《被迫还俗后(1v1,SC)》 被迫还俗 静无从后山回来时天都要黑了。她远远就看到一个高瘦女子没头苍蝇似的转着圈子,好似急得火烧眉毛一般。那女子瞧见了她,大步向她走来,走得太快,身上宽大的青色僧衣都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一看就是她大师姐静贞。 静无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昨日挖的陷阱捉到了一只野兔,她一刻钟之前刚吃完烤得外焦里嫩的肥美兔肉,还剩一只兔腿被她裹了油纸,藏在袖子里。 静贞叁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住静无的胳膊,连珠箭似的数落她:“你呀你,成日神出鬼没的,不到吃饭时就瞧不见人影。你可知道师父等了你多久了?” 静无一惊,难道是她偷偷跑进山里捉山鸡逮兔子打牙祭的事被师父发现了?她连忙赔笑脸,又问:“静贞师姐,你知不知道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呀?” 静贞笑骂她:“那我怎么知道?少在我这耍滑头,还不快过去。” 方丈室内燃着名贵的檀香。静无进门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听到慧明师太唤她:“静无,你上前来。” 静无走到近前,看到师父身旁坐着个叁十几岁的美貌贵妇,贵妇身后还侍立着一个瘦削严肃的老嬷嬷。那妇人生了张圆脸,眉目柔和,观之可亲,耳边垂着两颗指甲盖大小的浑圆珍珠,穿着一身雪青色织金袄裙,显得十分富贵雍容。 她师父慧明师太对那贵妇人毕恭毕敬道:“夫人,这就是静无了。” 贵妇人细细看她,眼含笑意,静无却被她瞧得后背发毛。半晌,那贵妇说道:“师太将这孩子教养得很好。” 静无心中更加纳罕。她师父忙说不敢,随后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差点将她劈得烤野兔一样外焦里嫩。 “静无,这位夫人是你的嫡母,今日是来接你回侯府备嫁的。你且收拾一下,就随夫人去吧。” 静无浑浑噩噩走出方丈室,甚至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她居住的那间禅房的。 师妹静觉染上了风寒,正卧病在床。瞧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静觉从床上爬起来,咳了两声:“静无,你怎么了?” 静无好似瞬间从梦中惊醒一样,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揉她光溜溜的脑袋:“小豆苗不要没大没小,要叫师姐。” “快放手,你才小豆苗!” 静觉人小力气也小,被她抱住,半晌挣扎不开。她的小手无意间碰到静无柔软的胸口,好像被火苗舔了手指一样连忙弹开,躺在她怀里一动不敢动,闷声闷气地说:“你总是这么欺负我。” 没等到静无的回答,静觉抬起头,看到她忧愁地垂着眼睛。静觉心里有些慌,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只管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静无看着怀里的小师妹。静觉来到这妙善庵时才四五岁年纪,长得玉雪可爱,却孤僻得很,谁也不搭理。她们被安排住在一起,她看静觉像个小大人一样,就总爱逗她。转眼几年过去,她早将静觉当成亲妹妹一般。 静无摸了摸静觉光秃秃的小脑袋:“静觉,我要走了。定安侯府来了人,要接我回去嫁人了。” 静觉支楞一下坐起来,脸色难看得紧:“你……你……” 她手指着静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静无被她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露出两粒小酒窝:“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着急的样子。” 静觉恼怒地拍开她蹂躏自己小脸儿的手:“你还笑得出来?他们十六年对你不闻不问,今天突然要接你回去,一准儿是不安好心!” “可我又有什么法子?”静无叹口气,又玩笑道,“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往好处想,去了侯府,可就用不着顿顿都吃没有一点油水的青菜豆腐了。” 静无从袖子里掏出裹在油纸里的兔腿。她在方丈室待了太久,兔腿已经冷了,油纸有的地方被烤出的油浸透,变成了深棕色。 “行了,我真的走啦。往后你可就只能自己去后山捉兔子了。” 静觉拽着她的袖子不肯松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静无亲了亲静觉的小脑袋瓜,拂开静觉的小手,在她复杂的目光里,转身便离开了禅房。 师姐妹们已经听说了她要离开的消息,纷纷出来同她道别。有的还抹着眼泪,委婉叮嘱她万一发达了千万别忘了大家伙儿。 大师姐静贞将她们一一轰走,对静无说道:“你快着些,侯夫人已在马车上等着了。” 妙善庵不过是京郊一处小庵堂,没一刻钟她就走到门口。山门前停着马车两辆,靠前那辆装饰华丽,车厢嵌着金银丝,四角的金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后头的则朴素了许多。 一个穿粉色罗裙的妙龄女子站在后面那辆马车旁,一掀前帘:“请姑娘上车。” 马车的车厢离地约两尺多,静无拽着门边,微微使力,“通”地一声就跳了上去。 车夫目瞪口呆地瞧着她轻巧利落地跳上车,不禁又看向摆在地上的小杌子。粉衣丫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高头大马踢踢踏踏地甩开蹄子飞奔着,车轮咯吱咯吱地从路上碾过。静无觉得有些颠簸,好在车里铺着厚厚的软垫子。 那粉衣女子在她对面坐着,像尊门神一般。静无也懒得与她搭话,眼观鼻鼻观心,缓慢地默念着《金刚经》打发时间。 她正背到“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这句,就听见车窗外突然热闹起来。一片嘈杂声让粉衣丫头皱起了眉,静无却觉得欢喜极了。 算上这回,她长这么大还只离开过妙善庵两次。微风将车帷吹起一个角儿,静无隔着帷幔听着叫卖糖画馄饨糖葫芦的吆喝声,忍不住凑过去看。只是还没等她看清什么,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嗖”地一下就将车帷拽上。 粉衣女子低眉顺眼的,对静无说道:“姑娘往后就是定安侯府的小姐了,切莫忘了分寸,将京城当成了庵子里。” 静无听着,总觉得她瞧着是恭敬,说的却不是什么好话。 -- 侯府众人 喧闹声逐渐远去,耳边又只剩了车轮的碌碌声。静无背完了《金刚经》,又开始背《僧伽吒经》,才背到一半,两辆马车就一先一后缓缓驶进侯府的东侧门里。 不多时,车厢外又有人请她下车。静无才注意到马车边上放着的杌凳,她一脚踩在上头,身子摇晃一下,一把撑住车门才稳住身形。静无觉得,还不如让她自己跳下来好些。 马车在一垂花门前停下,静无下了车,就瞧见满眼齐臻臻碧瓦朱甍,郁巍巍画梁雕栋。 定安侯府是处五进的宅院,又分了东西两个跨院。东跨院是内宅,西跨院则是用来招待贵客的花厅戏楼等。垂花门的屏门常年关闭,除非婚丧嫁娶等大事才会打开。穿过垂花门,又转过几道抄手游廊,就到了侯夫人居住的荣安堂。 门前侍立的小丫鬟通传之后,静无随着贵妇人进了房中。她行过礼,突然听到一个女子清脆的嗓音:“娘,这姑子是谁呀?是来府中化缘的吗?” 静无听得直皱眉,忍不住偷偷去瞧她。只见上首坐着个容长脸、头戴元宝冠身着石青袄裙的老夫人。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颈间戴着璎珞圈的圆脸少女坐在一旁的绣墩上,正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剥葡萄。 老夫人闻言,笑道:“你这皮猴儿,又在浑说。” 她唤静无到身边来,从手腕上摘下一只温润的碧玉镯子,套在她手上。又对依偎在她身边的少女说:“这是你大姐姐敏合。” 那少女一愣,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闭上嘴,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老夫人又对静无说道,那名少女名唤敏仪,只比她小了叁个月。姐妹俩互相见了礼,老夫人又问:“刘氏,敏合的住处可安排好了?” 刘氏回答:“已经提前规整好了凝月轩,首饰衣物也已准备好,若不合身,明日再叫针线上的人来改。” 老夫人赞她想得周到,又道刘氏与静无母女俩一路舟车劳顿,不妨早些回房歇息。尤其是静无,明日一早还要拜见侯府其余长辈。 凝月轩的位置颇冷僻,在东跨院的西北角,离其他院子很远,却非常宽敞。共有叁间小正房,因为靠着花园的一角儿,一出门就能看到流动的池水和假山上的翠竹。 静无不在意凝月轩的偏僻,反而觉得清静雅致,更喜欢了。 那个粉衣女子是拨给静无的大丫头,名叫画眉,另有四个小丫鬟。静无换下身上的僧衣,躺在帐床里,生平头一次失眠了。 静无早就知道她的生母原是定安侯府的女眷,后来犯了错被打发到庵堂里,生下她之后就难产过世了。她从小在妙善庵长大,也以为自己会在庵堂过一辈子,没想过还有被送回侯府的那一天。 上夜的小丫鬟叫绿蕊,静无掀开床帐,悄声叫她:“绿蕊,你睡了吗?” 绿蕊很快应声,静无说:“我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绿蕊大概十二叁岁年纪,看起来很老实。静无很快从她口中打听到了侯府的情况。原来这侯府仍是老夫人当家。老侯爷膝下有两子一女,都是侯夫人所出,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就是府中的大老爷。她在荣安堂见过的那个黄裙少女,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大太太刘氏所出的嫡女庄敏仪,因为很得老夫人喜欢,从小养在老夫人身边。 后半夜又说了一些话,静无才朦朦胧胧地睡去。天刚刚亮,她又被丫鬟叫起来。常年罩在僧帽里的一头青丝乌黑柔软,瀑布一样披散到腰际,又被梳成偏髻,簪上珠钗绢花。静无没有通耳洞,耳钳夹得她的耳朵有些疼。丫鬟又为她穿上一件退红色小衫,天青色下裙衬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丫鬟们看到静无妆扮好的样子,纷纷惊叹。静无却觉得头上沉甸甸的,走路都不自在了。 静无来到上房时,听到房中隐隐传来嬉笑声。大太太刘氏带着两个庶女来得最早,正陪在老夫人身边说话。静无行了礼,又与几个姐妹互相厮认过,二太太恰好此时也来了。 二太太张氏瞧见静无,眼前一亮,夸赞道:“好俊的姑娘。”就拉着她在身边说话。老太太便笑她只生了两个儿子,瞧见姑娘便喜欢。 不多时,两个老爷带着府中的几个小子也来到上房请安。打头的那个中年男子身量颇高,浓眉下一双桃花眼,尖下颌蓄着美髯,和静无有叁四分像。 静无隐隐有了猜测,果然是她父亲大老爷庄知节。 大老爷看清了静无的样子,声音都有些颤抖,引得房内众人暗暗侧目。他自知失态,马上恢复了正常,可仍时不时偷偷瞧她。等出了荣安堂,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太太“咣”地一声将一套汝窑的茶具挥到地上。 房中的丫鬟们吓得两股战战,老嬷嬷挥挥手叫她们下去,再一转头,刘氏已经满脸是泪。 “妈妈,你瞧她,和当年的文氏长得多像?十几年过去了,他还忘不掉那个贱人啊!” 那老嬷嬷是刘氏的奶嬷嬷,姓李,将刘氏奶大,又随她陪嫁到定安侯府,早将她看成亲女儿一般。闻言自然心疼不已,又安慰道:“夫人多虑了,若老爷真对文氏念念不忘,怎么会将她送到庵子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文氏一个上不得家谱的妾室,死了连祖坟也没入,怎么越得过您去?” 刘氏又哭了半晌,抹着泪,恨声道:“罢了,我只管把我的峥儿和敏仪好好养大。她留下的妾生女,嫁得好了自然要帮衬我的峥儿,更何况嫁去程家,能有什么好下场?” 李嬷嬷连忙点头:“夫人这样想就对了。” 此处二老爷房中,也在谈论着当年事。静无来到侯府中,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偏偏她自己还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静无刚刚知晓,自己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大太太派来两个嬷嬷,专门教导规矩——什么站立时必须平肩正背,臂如抱鼓。什么走路时必须步伐平稳,裙间禁步发出的声音轻缓得当。 还嫌弃她吃得太多,不给她肉吃,每日让她吃芙蓉豆腐、鸡汤芋羹等等看起来风雅,吃了却没有满足感的小菜。 静无本就觉得这侯府生活不如庵中自在,现在连肉都吃不到,又要每天劳心劳力地学规矩,更是烦闷得很,恨不得这一个月时间快些过去。总不至于嫁了人,夫家也不给她肉吃吧? 没想到几日后,她的生活就又起了波折。 -- pо⒅ě.νìp 一荣俱荣 这日静无吃过晚饭正在房中看书,突然看到绿蕊捧着个雕花木盒,满脸喜色地走进房里。 “姑娘,这是老爷派人送来的,庆云恒记的首饰呢。”原来京中新开了一家银楼,名叫庆云恒记,做出的首饰款式新颖精致,很得太太小姐们喜欢,连郡王妃都称赞过庆云恒记的首饰新巧。 静无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对儿累丝嵌宝的耳坠。她拿起一只细看,赤金的弯钩下悬着一只指节大小的蜻蜓,蜻蜓翅膀上嵌着各色细碎的宝石,最大的一颗绿宝石嵌在蜻蜓腹部。弯钩挂在静无手上,那蜻蜓便如在她指间翩翩飞舞一般,纤巧的翅膀颤颤巍巍的,而宝石就在上头熠熠生光。 小丫鬟绿蕊赞叹得长大了嘴巴,静无自然也是爱不释手,又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可惜了,她没有耳洞。 恰好此时画眉替静无领了月例,正从外间走进来。她在静无手中的蜻蜓耳坠上看了几眼,侯府中小姐们的衣裳首饰都是大丫鬟保管,静无自然也不例外。静无便叫画眉将耳坠仔细收起来。 哪想到转天一早,静无向老夫人请了安,正要回凝月轩,庄敏仪竟然跟了出来。静无见她气势汹汹的,看出是来者不善,便听到庄敏仪开门见山地问:“听说昨日父亲派人送了你一对耳坠子?”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静无回答:“是有这么一回事,难道二妹妹没有?” 庄敏仪被静无噎了一下,她当然也是有的,可只是对普通的金耳环。她在意的自然不是区区一对耳坠,只是凭什么父亲送给这个姑子的耳坠要比自己的好? 庄敏仪虽然比静无小叁个月,身量却比静无还要高一些,她抬了抬下巴,斜睨着静无说:“从来只听过人穿衣,没听过衣穿人。若是人配不上这首饰,让人看了不过是徒增笑话。” 静无一听,也来了火气。若是好声好气地同她说,她将耳坠给了庄敏仪又何妨?只是眼下,静无微微一笑:“配不配得上,二妹妹大可去和父亲提。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庄敏仪眼看着静无越走越远,气得直跺脚。她身边的大丫鬟百灵眼珠儿一转,凑近庄敏仪耳语了几句。庄敏仪听得连连点头,气冲冲道:“走,我们去母亲那!” 静无没将早上发生的事放在心里。用过午饭,那两名教养嬷嬷又如期而至,只是身后还跟着两名粗使丫头,手里举了两大摞青瓷大碗和几根藤条。 静无不由得眉心一跳。 “咣——哗啦!” “啪——” 凝月轩里不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间或藤条抽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只是凝月轩位置偏僻,来来往往的仆从们也都死死低着头,只装作没听到。 静无紧紧咬着嘴唇,那个瘦高个尖嘴猴腮的老嬷嬷叫丫鬟再将数只瓷碗放在她头上。 “姑娘需顶着五只碗,绕着屋子走一圈,瓷碗不落地才算过关。姑娘在外面长大,难免规矩上差了些,老奴也是为姑娘好。” 静无大腿上已经挨了几藤条,此时疼得双腿发抖,没走两步,瓷碗又掉了下来,摔得粉粉碎。她整个人也跌在地上,好在她瞅准了一块干净的地面,没有倒在碎瓷片上。 另一个矮胖的嬷嬷举着藤条,说道:“还不快扶姑娘起来?” 画眉走上前去,扯着静无的胳膊,便要拖她起来。她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嘴上还低声念叨着:“姑娘这是何苦,若是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怎么会遭这份罪?” 静无抬起眼,她的眼神太冷,吓得画眉渐渐收了声。随后她用力掰开画眉的手,一把将她推开。静无从小淘气,上山下河地野着长大,力气哪是一直在大太太身边伺候、半个小姐一样养大的画眉能比的?画眉被推得一个踉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随后又“哎呦”一声跳了起来,裙子已经被扎破了,染上点点血迹。 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矮胖的那个提着藤条走了上来:“姑娘这是做什么?” 静无没要人扶,自己撑着地站起身。她比那嬷嬷高了小半头,居高临下地看人,直把那嬷嬷看得心头发怵。 “我从小在庵里长大,自然和真正的大家闺秀不能比。我这就去和老夫人讲,我还是哪来的回哪去,不劳嬷嬷费心了!” 众人听了,连忙去拦。那两个嬷嬷也慌了,自然好言好语地哄她。哪想到静无脾气大得很,一副非要闹到老夫人面前的样子。两个嬷嬷不禁心中打鼓,她们这般行事不过是打量静无不敢闹大,难道她真不怕被送回尼姑庵? 怕什么来什么,许是凝月轩里动静太大,没多久,老夫人竟差人来问。看到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铁青着脸站在门口,那一胖一瘦两个教养嬷嬷几乎吓得软倒在地上。静无倒是坦然,一脸镇定地随着陈嬷嬷来到荣安堂。 如此,教养嬷嬷私下虐打才被接回侯府的大姑娘的事便被捅到老夫人面前。 静无进到房中时,从腿上崩裂的伤口淌出的血液已经将她的下裙染红了巴掌大的一片。来时她趁人不注意特地在腿上蹭了好几下,殷红的血液印在月白的裙子上面,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庄敏仪正在为老夫人剥橘子,看到静无几人,尖尖的手指不由得陷进橘子瓣里,溅出一股汁水。 眼看着婚期将至,静无自然不会被送回庵里。老夫人见到她的惨状,大发雷霆。那两个嬷嬷当即被赶出侯府,静无身边的丫鬟护主不力,也被换了个遍。 又道静无的性情太过刚烈,便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 大太太听说了此事,气得又摔了几套茶具不谈。是夜,静无倚在床上,脱了绸裤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老夫人赏赐的大丫鬟香枝正小心翼翼替她换药。而此时的荣安堂里,老夫人难得的没有早早休息。 陈嬷嬷站在榻边,为老夫人按着头上的穴位。老夫人闭目沉吟着。 “如今看敏仪这般脾性,叫她嫁入程家,恐怕是结亲不成反结仇了。当日决定将那丫头接回侯府,看来对她,对定安侯府,都是一番造化。” 老侯爷与程家老太爷定下的亲事,本应该落在府中年龄最大的姑娘庄敏仪身上,哪知道她却哭哭啼啼地不肯。被问急了,她终于说出来,原来当日程家众人被判流放,她偷偷溜出侯府,当面对程家小少爷、如今新皇面前的红人程暻羞辱了一番。大老爷气得当时就扇了女儿一巴掌。 如今程暻早已今非昔比,还愿意不计前嫌承认婚约,可大太太却不乐意将女儿嫁他了。谁知道他会如何磋磨女儿呢?长姐未嫁,又轮不到下面几个庶女,侯府众人这才想起,京郊的尼姑庵里还有个庄氏女,算起来,年纪比庄敏仪还要大一些。 陈嬷嬷犹豫着说:“她到底不在府中长大,若存有二心呢?” 老夫人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又笑道:“她一个没有根基的女子,嫁了人还不是要是依靠娘家?她不会不懂,她与侯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侯府的富贵,才有她的富贵。” -- pо⒅ě.νìp 洞房花烛 老夫人将身边的瑞嬷嬷和丫鬟香枝赏赐给了静无,静无便跟着二人学习女红、理家,一月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到了十月十六,黄历上诸事皆宜的好日子。昨日里已过了嫁妆,金银首饰、绫罗布匹、家私箱笼等,足足一百二十八抬,看得人啧啧惊叹。此时定安侯府里一片张灯结彩,下人们统统换了簇新的衣裳。连那醉心修炼常年不理庶务的老侯爷也难得露了面。 挽面后的皮肤格外光滑,心形小脸儿上薄施粉黛,弯弯的眉毛更加浓黑,淡粉的樱唇也更加娇艳。绕是静无原本于这桩婚事上无甚期待,此时也是红晕弥漫上脸颊,美目流转,带着一丝羞涩和柔情。 喜娘快要看直了眼,直道从没见过静无这样美的小娘子。 庄氏嫡支旁支的几个姐姐妹妹,正在房里与静无说话。庄敏仪听了心中不服,又顾及自己上个月才因为静无被教训了一顿,昨夜她娘亲又对她叁令五申,不准在今天耍小性子。她只得一言不发,气鼓鼓地坐到一边。 吉时将至,大太太走了进来,脸色却有些难看。很快,静无便知道了个中缘由。按照习俗,迎亲本该新郎官亲迎方才能凸显诚意。可她将要嫁的夫君程暻并没有来。 静无头上盖着喜帕,独自行了礼。厅堂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庄敏仪扯着嘴角,被大太太狠狠瞪了一眼,好容易忍住笑。大红地毯从侯府中铺到八抬大轿前,静无被喜娘扶着,坐进轿子里。 程府离定安侯府并不太远。静无听着花轿外吹吹打打的声音,不一会儿,轿子落地。她从喜帕下向外看去,眼前又是一片红色地毯。地毯有些微凹凸,下面是布料和高粱,取步步登高之意。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静无心中隐有预感,果然,直到被送入洞房,程暻仍没有出现。隔着红盖头,静无清晰地感受到旁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喜床前挂着百子帐,静无被扶着坐在床上,觉得身下有些硌人,刚微微抬起身子,又被一双大手狠力按了下去。静无吃痛地咬住了唇,便听到一个老妇人嘶哑的声音:“今日可是夫人大喜的日子,坐帐坐的是子孙富贵,万不能坏了规矩。” 静无带来的丫鬟见那个程家的嬷嬷拉着好长一张脸,心中更为不忿。香枝在她手里塞了块银锞子,赔笑着叫她出去吃茶,那婆子才不情不愿地走了,一时间房里只剩下静无从侯府带来的丫鬟嬷嬷。 丫鬟们扶静无起身,将床上的花生枣栗扫开一小片,却看到静无已经将头上的喜帕扯了下来。香枝欲言又止:“姑娘……” 静无说道:“帮我把头上的发髻拆下来。” 她今日绾了高髻,珠翠戴了满头,看起来华美,却重得很。 丫鬟们犹豫着没敢动弹。瑞嬷嬷劝道:“姑娘,姑爷想来是因为那些个陈年旧事与侯府有些芥蒂,可说到底,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姑娘今日忍了一时之气,他日姑爷必定更加怜惜您。” 静无心中嗤笑,程家人对定安侯府,何止是心有芥蒂?这些日子,她听身边服侍的下人影影绰绰地提过,当年程家触怒了先帝,被判流放叁千里。那时侯府自顾不暇,自然无法搭救。这话说得好听,看今日这架势,再联想到侯府的态度,恐怕当年定安侯府非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多半是落井下石了。 只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再忿懑,大不了拒了这桩婚事,凭什么报复到她这个认回侯府一个月的“侯府大姑娘”身上。而她也决计不会为了侯府不成器的老爷少爷们的前程委曲求全。 静无将一只耳钳摘下来,满不在乎地说:“他连拜天地都躲了去,眼下我都成了京城独一份儿的笑话了。我坐在这苦等一夜,岂不更惹人笑了。” 丫鬟们拿她无法,只好服侍她拆下发髻,净了面。大红喜服被换了下来,床褥上的果品被抖在地上。静无穿着水红色中衣,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再一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床幔不知何时被挂了起来,静无视线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个人正坐在正对着帐床的圆桌前。她睡得头脑昏沉,还以为是在妙善庵里,便要叫“静觉”。话还没出口,她就发觉不对。对面那人身量高大,头戴玉冠,穿着红衣,分明是个成年男子。 静无当下睡意全无,腾地一下坐起来。雨过天青色的茶盏被男人端在手中,他手指如玉,优美修长。男人朝她微微一笑:“你醒了?” 静无攥紧了手中的被子,挡在胸前:“你是谁?” 她话音一落,就暗自后悔,觉得自己问了句蠢话。果然,那男人放下茶盏,缓步向她走来。 他明明眉眼带笑,静无偏偏感到一股压迫感。 腰间的灵芝纹玉牌随着他的步子微微晃动着,他坐在她床边,极俊朗的脸凑近,剑眉下一双漆黑的凤目凝视着她。 静无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接着就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今日是你我二人拜堂成亲的日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会是谁?” 静无被他说得气不打一处来,回击道:“是么?我还当今日是我一个人拜堂成亲的日子呢。” 她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睨着他,心里猜测,他很快就要拂袖离开。未承想男人端详了她半晌,突然猛力一拽床幔,一片绣着百子送福的红缎子就覆在她头上。 静无“呀”地一声叫出来,心想:他难道想用幔帐把我闷死?她一把从脸上扯下红缎子,只见那缎子的一角还盖在她头顶。长发被她睡得有些凌乱,几丝粘在她红唇上。水红的中衣,乌黑的发,雪白的皮肤。她美目含嗔,吐气如兰,连房内的气息霎时都香艳起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 程暻却不知为何露出动容的表情,一瞬间她就跌进他怀里。他的脸轻轻蹭着她细嫩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她清晰感到了他说话时声音的震颤,静无没由来地身子一酥。 “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他声音低沉,却悦耳动听。 静无推了他两下,她被程暻的体温嘘着,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 “我当然……我当然是定安侯府的大姑娘,庄敏合。” 静无有些不习惯自己这个名字。接着她就狐疑地问:“难道你从前见过我?” 程暻回答飞快:“不曾。” 他将静无的身子放在大红色床褥上,眼中涌动着光彩:“娘子,洞房花烛夜,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 蔷薇承露(微H) 程暻眸色深沉,摩挲着静无的小脸儿。他模样俊朗斯文,偏偏体格并不像读书人一样消瘦文弱,一双手也因为常年握剑,虎口和指腹都带着薄茧。 静无脸上有些刺痛,又有些痒。喜烛上两点火光摇曳,静无的脸颊被火光映得微红。她平躺在床上,而他就坐在床边,清雅的沉香气味伴着一丝白檀冷香幽幽地飘过她的鼻尖。 静无心如鼓擂,她自出生起十六年来几乎从未接触过男子,更何况是这样近的距离。她突然想起昨夜瑞嬷嬷偷偷递给她一本小册子,又说凡是女子,总要经历这一遭。可是…… 静无红着一张脸,见程暻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慌乱地开口:“等一下……” 她两手抵着程暻的胸膛,只觉得触感坚硬无比,与她的身体截然不同。静无心口猛地一跳,想要缩回手却又被按住。她心乱如麻之际,突然觉得腰间一烫,一只大手已隔着薄薄的中衣覆上她纤细而柔软的柳腰。 而后那似有似无的、沉香与白檀的香气愈加清晰,她娇嫩的双唇已被男人含在口中。 静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男人的大舌已趁她不备长驱直入,先是撬开她的贝齿,又如一尾灵活的鱼般勾住她的小舌。两相纠缠之间,似乎有火苗骤然升起,烫得静无身子发软,柔柔地陷进被褥里。一丝津液不及吞咽,在她唇角留下一点水光。 待程暻终于放过她的小嘴,静无已被吻得气喘吁吁,软在了床上。程暻的手不知何时探入她中衣里,隔着亵衣将她的左乳揉得既涨且酸。她忽又发觉程暻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虽然他一手撑着床,静无并不觉得沉重,可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几乎使她无法呼吸。 她又想起,昨夜瑞嬷嬷对她讲的,那册子叫做避火图,所谓洞房花烛,就是要照着上面画的来做。册子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用各种姿势交缠在一起,静无莫名看得脸红耳热,慌得念了几遍心经,又被瑞嬷嬷强逼着看完。此时静无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他们现在做的,就是避火图上男女之间的那件事? 她也顾不得羞涩了,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将程暻推到床另一边,水汪汪的桃花眼怒瞪着他:“你,你不要胡来!” 程暻闻言也不恼,又凑到她面前,笑道:“夫妻之间阴阳交合,如何能算胡来?” 静无冷哼:“我可是知道洞房花烛要做什么的,你不要诓我。”这厮不但拜堂成亲时让她出了丑,到现在都在骗她,真是坏得很! 程暻惊讶了一瞬,随即眼中笑意更浓:“那你说该如何做,我都依你就是。” 静无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而后犹豫着说:“应当……应当是在美人榻上。” “哦?”程暻应了一声,接着便在静无的惊呼中将她一把抱起。他一手揽着静无的腰肢,另一手则托着她圆润的臀。身体骤然悬空,吓得静无扯住了程暻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程暻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将她放在小榻上。 “然后呢?” “然后……”静无回忆着避火图的头一张画,一个女子跷着脚,而男子埋首在她腿间。她脸上热气上涌,连舌头都打了结,“然后……然后女子躺在美人榻上。将一条腿放在,放在围栏……” 程暻握着静无一条长腿,搭在黄花梨美人榻的围栏处,手却没有离开。静无的裤脚已经滑落到小腿处,一只光裸的脚踝握在男人滚烫的掌心里。程暻的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又闪动着灼热的火光:“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接下来,我……”静无两颊羞红如涂了胭脂一般,眼看着那红晕又渐渐向她颈部扩散开来,她突然羞恼地蹬开程暻的手,“不知道,我才不要告诉你!” 她才要从榻上跳下来,突然又被捉住了脚。程暻含笑道:“娘子不肯告诉我,我却已经猜到接下来应当如何了。” 他褪下了静无水红色的绸裤,露出白色小衣。静无忙伸手去遮,小衣却仍被程暻轻易解下来。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扑在她两腿之间,她禁不住“呀”地叫了一声,下体已经有什么涌了出来。 静无一条腿在围栏上高高翘着,小屁股被迫悬空,两片花唇被拉扯着,露出小小的花口。程暻借着烛光向那私密处看去,只见她生得颜色浅淡,一丝毛发也无,小小的口儿窄得似乎指头伸进去都难,正在羞答答地一股股淌着水儿。 程暻看得下体愈发涨热,突然听见隐隐的啜泣声,他忙站起身,就看到静无正咬着衣袖,呜呜哭着。程暻一下慌了神,同静无细细解释起来,什么“法天象地,规阴矩阳”什么“男女交接而阴阳顺”,虽然没有经验也说得头头是道,却听到静无抽抽噎噎地说:“可是我,我刚刚不小心,尿出来了……” 静无鼓足勇气说出口,却见程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气得瞪圆了眼,正要发作,程暻却在她身下抹了一把。他将手伸到她面前,静无便看到有晶莹透明的液体在他修长的指尖上摇摇欲坠。她顿时又羞又气,脸上涨红。程暻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在她的怒视下将那液体送入了口中。 “娘子,这可不是尿。” 那还能是什么! 静无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程暻将脸凑到她面前便要亲她,她嫌弃地侧过头要躲,却被捏着下巴吻了上来。程暻的舌头凶狠又缠绵地卷着她的小舌,有津液渡入她口中,带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静无本就发烫发软的身体更加绵软起来,耳边尽是自己一声快过一声的雷鸣般的心跳。她刚刚哭过,又被程暻辗转亲吻了半晌,因为呼吸不畅,边发出“唔唔”声边挣扎起来。 程暻放开她已被亲吻得红肿的双唇。只见静无面颊的红晕直蔓延到快要散开的衣领中。她脸上一片懵懂神情,眼中带着泪,额头已经涌出了些细汗,红唇上还带着水迹。活似一枝承了雨露的娇艳蔷薇。 程暻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闻,说出的话如一团火,“轰”地一下点燃了静无本就烧红的脸皮。 “娘子,你那里流出的,是你的淫水。”他手指划过静无花唇间冒出的小珠粒儿,在她淌着水儿的穴口打着圈,“现在正吐着淫水的,就是你的小骚穴。” ———— 好像写了h又好像没写,写了但没完全写 珠珠,想要珠珠(*′艸`*) -- 不算圆房(H) “娘子,你那里流出的,是你的淫水。现在正吐着淫水的,就是你的小骚穴。” 程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已经兴奋充血的小花蒂,酸痒与快意引得静无立即高高低低的吟哦起来。她纤腰高高抬起,两条腿不住扭动着,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一双大手。接着,程暻便在静无的慌乱无助的目光中俯下身子,将她腿间那犹带着露珠儿的娇嫩花蕊含在口中。 两片花瓣被迫打开,花蕊间的小口儿翕张着,颤巍巍地吐着蜜液,才被吮净,又汩汩涌了出来。空气中弥散着似兰非麝的甜香,程暻用牙齿轻轻磨着那颗红肿的小花核,逼得静无口中溢出一声声娇吟,那蜜水儿便淌得更欢。 静无的身子红了半边,一双美目微眯着,已经泪盈于睫。她那最私密处的小花儿被吃得啧啧有声,从花穴到臀肉处湿了一大片,从未体会过的快意和难耐使她眼中淌出了两行清泪。 可程暻磨过了她的小核儿,又吮过她的花穴,却还不算完。静无被吸舔得低声啜泣着,便感到有温热的灵活的东西蜿蜿蜒蜒地将她两片敏感的小花唇玩弄过一遍后,又向她原本进闭着的花口儿钻去。 “啊……那里,不要……不,不可以进去……呜——!” 静无的话语断断续续,口中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她两手握住程暻乌黑的发,想将他从她双腿间扯开,却不防那男人狡猾至极,偏在此时将粗糙的指腹碾过她被玩得肿胀的小花蒂。静无禁不住高声叫了出来,那双本该将男人推开的小手反而按着程暻的后脑,向她下体凑得更近了些。 程暻埋首在她被吃得变成艳红色的花穴处,舔舐着她紧窄的细缝儿,声音含含糊糊问道:“那里是哪里?” 静无摇着头,泪水涟涟:“我,我不知……啊……” 程暻轻笑:“娘子,我刚刚不是才教过你?” 话音刚落,他便像在惩罚静无一般,捻动那小花核的指腹愈加用力,直将它玩得坚硬如小石子一般,大舌也向她穴口顶了进去。 小穴骤然被撑开带来的不适被花蒂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冲淡,片刻间就成了充实的满足感。静无的泪水很快流了满脸,小嘴儿喘息呻吟着,几乎无法闭合,嘴角淌出了一抹银丝。 “嗯啊……是,骚穴……不要再舔了……静无的骚穴……要,要坏了……啊!” 未等她说完,一大股水儿便从她小穴里喷泄出来。静无的腰肢向前送着,两条腿紧绷绷地翘了起来,方才在她体内进出的大舌被她的穴肉夹了几下,竟被挤了出来。程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液,将泄身之后身子犹在颤抖的静无揽在怀里,抚摸她汗津津的背。 静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紧紧闭着眼睛,身子酸软着,任由程暻施为。好半晌,她才缓过劲而来,边遮挡着自己赤裸的下半身,边气愤地说:“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能……怎么能那样……” 程暻握住了她挥来的小拳头,在她指尖亲了一口:“依娘子说,不这样,应当怎样?” 静无被他的话绕得有点晕,那避火图的第一张确确实实是一名男子对着女子的下半身,可却没说要……要将她舔成那样啊。她红着脸瞥他一眼:“反正我说不过你!那圆房也算圆过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程暻笑道:“谁说方才那就算是圆房了?” “什么?可是第一页明明……”静无惊讶地瞪眼。她已经被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吃了吃了,舔也舔了,难道还不算圆房了? 程暻眼中含笑,试探地说:“没人告诉娘子,洞房花烛夜需要按着整册避火图全试过一遍才算完吗?” 静无闻言,惊呼起来:“怎么可能!一共七八十页,怎么试得完?”只试了一页,她就成了那样,若将整本避火图试完,她还能有命在吗? 静无瞪大了一双眼睛,因为刚刚哭过双目还有些微红,眼神里带着羞涩和惊恐,模样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程暻爱怜地在她带着红晕的光滑脸颊上亲了一口:“那今日我们先试了前叁页。后头的……来日方长。” 他将静无固定在怀里,两片蚌肉刚刚合上,又被他隔着衣物顶开,灼热硬物正抵着她软乎乎湿淋淋的花穴。 “娘子,那避火图第二页第叁页上画了什么姿势?” 静无用力摇头:“不知道,我都不记得了!”她偏不告诉他,看他还能怎么办! 她心里正为自己的机智得意着,便听到程暻慢悠悠地说:“既然娘子不记得,那就按我想的做了。” 他再次将静无的身体放在美人榻上。静无连忙并拢了腿,遮住暴露的私处,警惕地瞪着他:“那你不要,不要再舔我的骚穴了,刚刚流了好多淫水,都要坏掉了。” 她话一说完,就看到程暻的一双眼睛弯了起来,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脸上瞬间一片通红。程暻眼中带着深深笑意:“这次自然不会再舔娘子的骚穴了,该换了大肉棒插娘子的小穴了。” 他见静无表情疑惑,便握着她的小手,带着她去摸他下半身。 那东西既长且粗,隔着层层衣料都能感受到它的轮廓。静无小嘴微张,柔软的小手在那硬物上绕了绕,发觉她的一只手竟环不住它。她心中正惊讶疑惑,冷不防那物什在她手中猛地跳了一下。静无哪想到那粗长的东西竟还是个活物,被吓得“呀”地一声叫了出来,小手弹开,一下扎进程暻怀里。 程暻顺了顺静无凌乱的及腰长发,便听到静无有些颤抖的声音 :“大,大肉棒太粗了,怎么还会动?不可以插进去……骚穴会坏的……” 他听得身子一僵,额头上青筋直跳,身体的某处跳动着,又涨大了一圈,几乎有些发疼。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八十页是不可能八十页的,女儿和儿子不累死我都要累死了qwq 珠珠~想要珠珠ヽ(〃?〃)? -- 肉棒插穴(H) 程暻被她一句话撩拨得青筋直跳,偏偏静无却还一无所觉,只用一双含着水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程暻深吸口气,拥着静无坐在榻上,声音格外温柔,带上了诱哄:“娘子可知道,大肉棒不光可以动,还可以变大变小,变粗变细?” 静无侧坐在程暻腿上,左手就搭在他腿根附近,离他胯间的凸起只几寸远。闻言,又隔着衣物将那硕大的物什打量了一遍:“你又在骗人,我才不信!” 程暻笑道:“你若是不信,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还是说,娘子不敢了?” 静无听了,只觉得这人当真可恨至极。她吞了吞口水,色厉内荏地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说着话,小手便向程暻肿胀的硬物抓去,刚巧抓在了肉棒的顶端。火热的肉棒又在她手中跳了两下,静无下意识地将它握住,向下一捋,便感到程暻揽着她腰肢的大手一紧,同时听到他口中发出一丝隐忍的闷哼。 不知怎的,那声音竟教静无腰眼一酥。 程暻将头埋在静无的肩窝,嗅着她头发上蔷薇油的香气,一把低沉悦耳的声音钻进了静无耳朵里。 “娘子想不想亲眼瞧瞧大肉棒是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竟又低哑了许多。静无瞬间耳垂通红,酥麻感从耳朵蔓延到了全身。她张开小嘴,连舌根都在颤抖,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句:“想的。” 小手被牵引着,放在男人腰间的玉带上,几次才将带勾解开,又越过重重衣物,触到了男人光裸的皮肤。静无小手微凉,程暻的身上却是滚烫。她被大手带着向下滑动,他结实的小腹滑过静无的掌心,再向下,一些卷曲的毛发扎得她手心发痒。接着,她便觉得掌心里一烫,摸到一个坚硬的粗大的东西。 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它表面上虬结着青筋,一只手尚且握不住,顶部更是大如鹅蛋。 静无心中猛地一跳,便要抽出手,却又被男人握住。程暻在她耳边吐着气,声音竟格外勾人:“娘子,帮我摸一摸。” 静无小口微张着,酸软的整个身子已经歪在程暻怀里。坚硬如铁的巨物在她手中上下顶弄,她掌心濡湿,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他马眼渗出的前液。她两腿被迫分开着,男人的大手按在她的耻骨处,中指却已陷进她湿淋淋的小穴。 室内不知何时响起了“噗滋噗滋”的水声。一指很快变作两指,每一次进入,那小穴都要蠕动着咬紧他的手指,每一次抽出,穴肉又恋恋不舍得含着他,几乎要被他带出小穴。他的下体被静无握在手里,生涩地上下抽动。静无的手很小,并不非常细嫩,却十分柔软,虽然毫无技巧可言,仍使他头皮发麻。 可还不够。 静无眼里已经汪着一包泪,小手放开了他的肉棒,两手抓着他的手腕,却无法制止程暻在她体内进出的手指。 他食指与中指已将她的身体撑开,拇指又无情地在她小穴上方的花核上时轻时重的碾压。饱胀感刺痛感与汹涌而来的快感从脊骨一直冲向四肢百骸,亟待寻到一个出口喷薄而出。 静无两手紧紧抓着程暻的手臂,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陷进了他身上大红的喜服里,口中胡乱叫着:“呜呜……不要了……又要来了,骚穴,骚穴又要……” 她两腿已经绷紧,一股股汁液顺着程暻的长指涌出,湿了他的半条袖子。 在她一声比一声娇媚的呻吟中,程暻的两根手指进出得越来越快。淫媚的香气伴着“噗叽噗叽”的水声充满了整间内室,静无双眼含泪,如被抛到岸上的鱼儿一般张合着小嘴儿,无助地摇着头。 程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儿:“又要泄了吗?嗯?” “要……要泄了,静无的骚穴要泄了……呀!” 静无拱着腰,动情的呻吟几乎变成了尖叫。偏偏这时,程暻竟然停了手。静无双目仍带着泪,身上又热又痒,如有一团火在烧,茫然地看他。只见程暻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已被打湿,一滴露珠顺着他指尖滑落,被他涂在了静无的樱唇上:“娘子,你的淫水好多,好甜。” 静无气结,正要抹嘴,程暻便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 她的身子被压在黄花梨木藤面的美人榻上,柔顺的长发散落,有几丝已垂到地上。水红的中衣被打开,露出大红色绣着并蒂莲的亵衣。程暻也将衣衫解开,肩宽腰窄,一身肌肉壁垒分明,皮肤是有光泽的瓷白色,偏偏带了不少疤痕。 静无突然想起瑞嬷嬷同她提过的程家的旧事,不觉就有些心酸,又有些怜惜。 程暻在她唇间辗转着,声音低低的:“娘子,我要来了。” 他提起了静无的腿,架在肩头,静无因此见到了他胯下那巨根的真身。一丛毛发下一根紫黑的肉棍高高翘着,几乎要从她腿间抵到肚脐。那上面筋脉盘绕,一圈沟壑之上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顶端有个小口,正冒着点点白色浊液。 电光火石间,静无想起她看过那些画儿上面,男子腿间的小棍儿,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睁大了眼睛,想到方才程暻才说过要用大肉棒插她的小穴,结结巴巴地说:“这,进不去的,骚穴真的会坏掉的……”腿间的花穴却不自觉地一缩,夹出了一股淫液。 程暻又亲了亲她的小嘴,眼神爱怜:“娘子放心,我怎么会让你坏掉?” 静无的小穴已经足够湿润,又被他两指扩张过,此时因为双腿抬高架在他两肩,正自然分开着。他将她两片花唇打开,劲腰一沉,便陷入半个龟头。 静无只觉得两腿间楔入了一个滚烫巨大的东西,小穴里又痛又涨,哼叫着挣扎:“啊……我不要,不要了……你快拿出去,骚穴要被插坏了……呜呜……” 她双手拍打着程暻肌肉紧实的背,细腰不停摆动着。程暻被她扭得额头冒出几颗汗珠,忙将她的腰按住。挣扎间,那粗长的肉棒又进入了一小节,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程暻是被她夹的,静无却是因为体内的痛涨酸麻。 程暻见她眼泪汪汪的,唇瓣被咬出了一排齿痕,揉了揉她娇嫩的唇:“若觉得痛了,咬我的手便是。” 静无怀疑地看了看他递到眼前的大手:“真的?” 也不等他回答,就“啊呜”一口,咬在他虎口处,还用两颗小尖牙用力磨了磨。程暻被她咬得“嘶”了一声,静无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便发觉体内那肉棍,竟又大了一圈。 ———— 我不理解,本来我想着这章初次h就结束了下章走剧情,结果我又h了一章,怎么会这样 救命,我要和我儿子女儿一起虚脱了 没有珠珠我要晕倒啦(;′⌒`) -- 榨出阳精(H) 程暻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身下的少女。 一滴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腹肌滚落,大肉棒才没入一截,便几乎将静无撑得满满当当,间不容发。此刻他只一半被层层迭迭的湿紧的小穴包裹,一道道媚肉在肉棍上吸含缠绕,将他吸得腰眼发麻,恨不得立即在她穴内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静无双目含泪、娇喘吁吁,双颊上色如桃花。她在程暻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便感到体内的硬物又粗了一圈。她被他插得又痛又麻,挣扎的力气也无,只能抽抽噎噎地哭:“呜……又变大了,你快拿出去……骚穴要被涨破了……” 她哭得可怜兮兮,每哭一声,小穴便也要在他肉棒上可怜兮兮的一吮。少女尚且生嫩的一双奶子上,两点粉红的乳尖儿也楚楚可怜地颤着。程暻看得红了眼睛,又温声哄她:“娘子的小骚穴又紧又湿,若是不松松,怎么拿得出来?” 静无懵懂地看着他,程暻便按着她被顶出一个小包的小肚子,叫她小腹用力,本就紧致湿热的花穴将他一口口吸得更加欢快。静无止不住地声声娇喘着,程暻的手指不知何时又在她骚穴上那极敏感的一点上拉扯揉捏,体内的疼痛消失,酸痒空虚又涌了上来。 静无口中咿咿呀呀地叫着,还不忘了问:“嗯啊……好了吗,啊……你快拔出来……呀!” 火热的硬物从她体内缓缓抽出,摩擦间激起层层波浪。静无舒了口气,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只那肉棒才抽出半寸,又气势汹汹地捣了进去。静无被插得细腰一拱,半张着嘴,没发出声音,体内竟泄出了一股水儿。 淫液向着硕大的龟头一股脑儿淋了上去,穴肉如一千张小口争先恐后地吮着他。程暻闭了闭眼睛,强忍着射意,肉棒便一口气撞破了花门,直抵花径深处。 静无还没从酸涨快意中缓过劲儿来,肉棒便在她体内肆意挞伐起来。他攻势凶猛,每每抽出一点儿,都要进入更深,淫液被带出花穴,淋湿了两人交合处,搅出“噗叽噗叽”的水声。静无被插得迷情消魄,连声音都软得能滴出水:“你……啊,你又骗我!呜……明明说好,说好要……拔……哈啊,拔出来……” 程暻便在她耳边笑着说:“全怪娘子的骚穴将我吸得太紧了,不榨出阳精便不肯松口。” 明明是他骗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怪上她了?静无听不懂什么“吸得太紧”,什么“阳精”,脸上仍气得更红,却听到程暻继续说道:“若是要大肉棒早些出来,还要吸一吸娘子的小奶子。” 未等静无做出反应,程暻便低了头,将她一边的嫩乳吞入口中。 静无的上半身被放在倾斜的靠背上,如此一来方便了程暻边在她穴中抽插,边吞吃她凝脂一般的柔软乳肉,却苦了静无双腿被折得更低。她一双光滑雪白的长腿被压在胸前,那穴肉含着肉棒的样子顿时落入她眼里。 只见她原本紧闭的光洁白嫩的小花口被插成了艳红色,最上方翘着个小珠粒儿。随着男人抽出,花瓣间便露出一个娇红的小洞,还未合拢又被狠狠贯穿。一片晶莹体液糊在她双腿间,有些被捣成了白沫,还带着几缕血丝。 静无看得痴了,不觉忘了被男人按得发疼的腿根,也忘了被吃得胀痛酸麻的奶子。程暻瞧见了,轻笑着问她:“好看吗,娘子?” 静无觉得他抽插得更加快了,一簇簇水花几乎被捣得溅到她胸口。她口中嘤咛声声,突然听到程暻问他:“娘子有个名字叫静无吗?” 她被干得说不出话,根本分辨不出他的话意,只流着泪摇头,合不拢的小口淌出一缕口涎。程暻看得心中火热,将她的小嘴含在口中,唇舌相交,体液纠缠。 喜烛上红泪慢淌,天幕之上月落星移。 静无不知道这场欢爱何时结束,也忘了她是何时被抱到帐床上沉沉睡去,只记得在灭顶快感到来前,程暻逼她一声声叫他夫君,又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呢喃:“静无,我的静无……以后我就叫娘子妩儿好不好?” 而那时静无的身子被紧紧压着,滚烫液体灌入她的小腹,体内热流激荡,烫得她又流出了泪。 再一睁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静无醒来时身上是干爽的,还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身子却一片酸痛。香枝为她一件件套上衣裳,视线飘忽着,不敢看她脖子上的红痕。 此时已快到了巳时,按道理说新妇应该早起拜见公婆,这时辰已经晚了——可偌大的程府如今只剩了程暻一个主子。静无对着镜台坐下,小丫鬟碧草站在身后为她梳头,忽然见她皱了眉,连忙问道:“姑娘可是被扯到头发了?” 静无如梦初醒,为什么她出嫁前就知道的事情,今日想来心中会这么不舒服呢?她按下有些酸涩的心情,回答没有。又有丫鬟凑趣:“还叫姑娘?如今该改口叫夫人了。” 内室里一片嬉笑,静无梳妆打扮后,便看到丫鬟们要将一盘盘点心撤掉。她此时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将丫鬟叫住:“先别端走,我正好饿了。”说着话,便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那块点心看起来倒是精致,只是静无才咬了一口,脸色瞬变,扯过帕子吐了出来:“怎么是生的呀!” 程暻此时恰好进了门,闻言,不由得笑了:“娘子,当然是生的了。” 丫鬟们低着头,识趣地退下。经过了洞房花烛,静无莫名地懂了他话中的深意,红着脸嗔他:“你又胡说八道!” 程暻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羞红的脸上亲了一口:“妩儿再等一等,我已经吩咐厨房那边做好了早饭,正在灶上温着,很快就可以摆饭了。” 静无“嗯”了一声,一双眼睛左顾右盼着不敢看他,红晕悄悄爬上了耳朵根。 —————— 作者知道xx不是热的,但热的就是比凉的刺激(理直气壮) 总算可以走剧情了!感觉身体被掏空,需要珠珠补一补( ??? ? ??? ) -- pо⒅ě.νìp 50珠·现代番外(微H) 静无百无聊赖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鸡尾酒。宴会厅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唯独她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事实上她确实是个局外人。 静无她原本应该姓庄,只是还没等取名上户口,她爸和她妈就离婚了。她被法院判给她妈,于是跟她妈姓文。她妈文女士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静无,意思是希望她能一生顺遂无灾无难,只是她性格也随了这名字——文静无,和文静丝毫沾不上边。 这些年她爸没见过她一面,生活费倒是按时打卡上,虽不算多,但加上文女士工作的收入,也足够母女俩衣食无忧。哪想一周前,静无回家时看到她家门口停了辆豪车。走进家门,一个中年男人在和她妈争执,文女士脸上被气得煞白。那男人一抬头,露出一张和静无有四五分相似的脸:“你就是静无吧,我是你父亲。” 静无听了,二话没说抡起扫把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两天后,文女士因工作失误被工作了近十年的公司解雇,还面临大笔赔偿,房东违反合同要求她们母女叁天内搬出去,静无也突然被打工店开除。静无坐在高档咖啡厅里,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带着冷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中年男人表情是恰到好处的真诚和愧疚:“爸爸这么做,只是想补偿这么多年亏欠你的父爱。静无,跟爸爸回家吧。” 静无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于是数天后,静无便出现在这个无聊的宴会上。她穿着件裸粉色礼服,裙摆飘逸,腰部的位置装饰着一条香槟色的细链,乌黑的长发打着卷,披散到了腰间。 小她叁个月的“妹妹”庄敏仪早就花蝴蝶般飞走了,正神采飞扬地满场旋转着。有服务生托着几杯饮品走来,静无从托盘了取了其中一杯抿了一小口,味道像是某种果汁,几乎尝不出酒味。 直到昏昏沉沉地被送进某个房间前,她都以为不会出任何问题。 静无身上的礼服是抹胸设计,她倒在床上,燥热难耐地扭了两下身子,胸口直往下滑。程暻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少女仰面躺在床上,长裙被撩到腰上,露出两条雪白的曲线优美的长腿。她一手在两腿间揉弄,白色的蕾丝丁字裤已经湿了一片,透出下面两片花唇的形状。另一手揉着白嫩丰满的胸。抹胸被揉乱了,露出两片胸贴和隐隐的淡粉色。 这画面确实香艳。程暻不动声色,想的却是有人马上就要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倒霉了。 而后那少女转头,一张小脸儿便显露在他眼前。娇媚的脸带上了潮红,更加美艳动人。因欲望灼烧眼中泪光点点,她小嘴一张一合,声音有些含混:“帮我,帮帮我……” 程暻心中蓦地一动。 明里暗里对程暻表达过好感的美人不算少,他却保持单身了二十几年。在此之前他对自己的理想型从没有过概念,偏偏这个陌生少女的脸撞进他眼中,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射穿了他的心脏。 他分明是第一次见她,可她的脸又仿佛出现在他面前千万次。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就是她了。 庄太太估摸着时间,与另一名贵妇走出宴会厅。服务生带着她的走向预留好的休息室,期间悄悄对她使着眼色。庄太太一面应付着同行的妇人,一面暗自思索起来。 程家老太爷重病入院,眼下各房虎视眈眈,程暻必会选择息事宁人。若计划顺利,庄氏的危机就能平安渡过。 同行的王太太本不在计划内,是她擅作主张提出同去休息。她与王太太一向交好,打量王太太不会随意向外张扬,又能使外人撞见静无宴会参加了一半就和男人躲进休息室,让她颜面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 眼看着离休息室越来越近,庄太太踩着一双高跟鞋越走越快,惹得王太太暗暗看了她好几眼。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服务生缓缓打开房门,瞬间怔愣在原地。房内一片空空荡荡,地上丢着一床被子,上面还带着半个鞋印,看上去像是男人的皮鞋留下的。 她人呢!? 静无此时正闭着眼睛,在程暻身上蹭来蹭去。车内已升起了隔屏,司机有眼色地降低了车速。静无身上轻薄的礼服堆在腰臀,乳贴不知被丢到了哪里,两只乳尖已经摩擦得充血发红,稍一接触她就要嘤咛出声。两条长腿缠着程暻的窄腰上,将他小腹也染得一片滑腻。 程暻抓住她正向自己衬衫里钻的小手,语气克制:“送你去医院,嗯?” 静无立即睁开了眼睛:“不要去医院!啊……给我……我要……” 其实“不要去医院”和后半句之间并没有逻辑关系。只是静无小学时暴打骂她是“没爸的野孩子”的同学,导致同学住院,她差点因此被学校开除。那时候文女士天天对着她抹眼泪,带她去医院道歉,从那之后她就医院ptsd了。 可这句话听在程暻耳中,却成了她不要去医院,她想被他草。 程暻握着静无的细腰将她提起,他的巨物隔着衣物在她柔软湿润的小缝陷进一点。一双肥白的奶子被他两手握住,坚硬的乳头硌着他的掌心,乳肉从他指缝溢出,像握了两团有弹性的嫩豆腐。 静无口中咿呀直叫,程暻在她细长的脖颈留下一块深红吻痕,低沉的声音鼓动着她的耳膜。 “小骚货,这么想被我草?” “不……不是……嗯……”静无期期艾艾。她此刻已经因为药性神思混沌,想说自己才不是什么小骚货,又因为在她身上游走的那双大手让她好舒服,一迭声地说要。 车外已经是秋风萧瑟,车内却是春色正浓。 ———— 追更:(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pо⒅ě.νìp 榻上搔痒(微H) 用过了早饭,程府的下人们就到了正院拜见主母,瞧着个个毕恭毕敬。程暻坐在一旁,又正言厉色地敲打了一番。静无闻弦歌而知雅意,扮起了白脸,训示了几句后赏了下人们叁个月的月钱。 等下人们谢恩退下,程暻去了前院处理事务,静无便整理起了嫁妆。她经过了瑞嬷嬷一个月的教导,已经不像刚刚回到侯府时那样,对一应庶务两眼墨黑。她指挥着丫鬟婆子们将金银器物核对规整好,分门别类地入库,看起来得心应手,叫丫鬟们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只是旁人哪知道,静无看上去镇定,其实心里正飘忽着? 原先在定安侯府,她每月只得五两月钱,还只领到了一个月,可以说是孑然一身了。现下她看着长长的嫁妆单子,珠宝首饰还是次要,陪嫁的庄子上良田足有两千亩,铺子两间,再加上白银万两,让她心里有了些底气的同时,又生出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才整理好了嫁妆,又有管事将账本送来,静无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是惊讶得太早了。她一页页翻看着账册,不由得心想,程暻真放心将偌大的产业交给她打理? 昨日拜堂当天就遭到了冷遇,静无本以为她往后的日子必定是凄风苦雨,可谁知道程暻又是帮她立威,又是支持她管家理事。静无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什么滋味。 一上午时间倏忽而逝,到了午饭时分,程暻不等人请就来了正院。厨房送来了饭食,有八宝肉圆、红煨羊肉、干蒸鸭、芋煨白菜和一盅羊肚羹。桌上全是程暻平时爱吃的菜,只一道清淡菜色。他看得黑了脸,对着静无说道:“娘子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再去做。”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静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些就很好啊。” 她夹起一颗肉圆放进嘴里。那肉糜切得细细的,里面放了切碎的松仁、笋尖、香蕈等,用甜酒、秋油蒸了,口感脆弹,尝起来鲜香无比。她一脸享受满足的表情,两颊露出两颗小酒窝,看得程暻火气去了一半,也跟着笑了出来。 惹得静无频频看他:“你不吃饭,看着我干嘛?” 程暻摇头:“我觉得娘子比饭菜可口多了。” 静无脸上瞬间红了一片,房里的小丫鬟们也红了脸,低着头装作没有听到。 等到了晚间,静无便听说,程暻发落了厨上的人。那婆子原本是程家的老人,被程暻找回来后说不愿出府养老,程暻便安排她当了大厨房的管事。程暻也不算无情,说要归还卖身契,送她几亩良田放她出府。只是她作为管事,平时采买瓜果食材都由她经手,这里面的油水哪里是几亩田地能比的? 那婆子自然不愿意离开,百般哀求之后仍被放出府。 经此一事,程府的下人们登时明白了这位新夫人的重要性,从那以后再不敢有丝毫怠慢。 此时的静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程府一干人等眼中绝不能得罪的人。窗外夕阳西斜,屋内已燃起了灯。静无捧着脸倚在榻上,眼波盈盈:“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呢?”一时间又看到了身下的藤面美人榻,想起昨夜与程暻的缠绵,又是闹了个大红脸。 程暻走进房里,就看到妻子垂着眼睛,轻咬着嘴唇,一副忧郁又羞涩的样子。他心中一动,走上前,抚摸她白嫩的脸颊。 “娘子在想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想。”静无怎么能告诉他,她在想他?她被抓了个现行,有些羞有些恼,推着程暻的大手便要坐起来。没想到程暻将她小手一抓,另一只手却伸到她肋下。 “哎呀,哈哈哈……你这是做什么!住,住手……不要!” 静无怎么能想到他会使出搔痒这种“下作招数”?她平生最怕的两件事,一是怕痒,二是怕没肉吃。此时程暻的大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游弋,她笑得小脸儿通红,眼睛里已经泪光点点。玉簪子扭动中摔落在地上,一头青丝便散落开来。 程暻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嘴角带着笑意:“娘子不要撒谎,快说,到底在想什么?” “不说!不告诉你!”静无负隅顽抗,咬紧了牙关,坚决不肯说出来。 那只大手不知何时换了种手法。静无上半身倒在程暻怀中,红着脸喘息,任大掌揉弄着一双鸽乳。 程暻声音喑哑,目光幽暗:“娘子,我们该歇息了。” “可是,现在才刚刚戌时……”静无听懂了他的暗示,羞得垂下眼睫。 “娘子,妩儿……我想要你。”程暻在她脸上细细地亲,静无攥着衣角,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衣衫一件件除去,被丢到床前。静无颈上还挂着件茜色亵衣,上面绣着蝶戏牡丹。淡粉的那枝高高坟起,嫩黄的花蕊处刚好被顶起了一个凸,很快整朵落入男人手中。 静无一双嫩乳昨夜刚被把玩品尝过,不禁叫道:“啊……你轻点,那里疼呀。” 程暻掀开亵衣去看,只见那两粒小乳尖还没消肿,已经从嫩粉变成了娇红色,如两颗红宝石般嵌在她带着红痕的乳肉上。 静无自然也瞧见了,气得要拧他腰间的肉,却觉得哪里都紧绷绷的,根本无从下手:“难怪今天觉得那么痛……都怪你!” 程暻正看得心疼,又从体内涌出一股热气,闻言笑道:“妩儿别恼,我这就为娘子止痛。” 他低下头,一口将左侧的乳尖含进嘴里。静无口中发出惊叫,他只用舌尖将她细细勾缠,微微刺痛之后是沁入骨髓的酸痒。 静无只得眯着一双含泪的美目,轻轻地叫:“别,别舔了……啊……那里好痒……” 程暻已将她一只乳首舔得亮晶晶的,又含住了另一只。他听了这话,笑着说:“娘子哪里痒?是小奶头痒还是……” 他在静无两腿间一抹,便沾了满手淫液。 “还是小骚穴痒?” 室内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丫鬟香枝守在门口,听得脸上飞红,裙下的两条腿拧了又拧。 ————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现代番外(H) 车内的冷气开得很低。静无身上几乎一丝不挂,却还觉得热。 她两条胳膊藤蔓般缠着程暻的脖子,身子就挂在他身上,一下下地蹭。藏青的叁扣西装被丢在一旁,程暻衬衫上的贝母扣划过她细嫩的肌肤。静无口中娇喘声声,抓着他身上的衣料揉出一道道皱褶,又将一只小手探入他衬衫里。 他的腹肌结实而滚烫,皮肤光滑紧绷,像摸到了一片热铁,灼烫着静无的手心。她一面将手向上滑,一面又凑到程暻面前,扯开了他的领口,在他脖颈间胡乱亲着,留下串串湿痕。 她在程暻耳边吐气如兰,娇吟与呜咽使他胯间的肉棒胀得更高。静无被他隔着衣物顶着,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小穴就在他粗长的硬物上一前一后地磨。男人的一双大手握着她的腰,才使她无力的身子不至从男人腿上滑下去。一股股汁液从她小穴涌出,将程暻的西装裤沾湿了一片。 静无抬起头,一张小脸是娇艳的红,蜜桃色的唇釉边缘向外晕开了一小圈儿,一双桃花眼带着楚楚可怜的泪光。 “呜呜……里面好痒,好想要……” 她一时也说不清想要什么,只觉得下身在他腿上磨得虽然舒服,里面却更痒了。小穴里嫩肉一缩一缩的,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地将更多淫汁挤了出来。 程暻被她看得额角直跳,制止了那双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声音隐忍低哑:“你真的要?” 他刚一问完,就觉得后悔。若是她此时改口,他真能忍住?好在静无的表情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又软绵绵地缠了上来。 胯下的巨兽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静无身上的蕾丝丁字裤被男人的大手一扯,就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灼热坚硬与湿润滑软处相贴,静无被烫得“呀”地轻叫,身体便自觉地开始上下前后的摆动起来。 粗大的肉棒将紧紧闭合的两片贝肉顶开,鹅蛋大小的龟头几乎要撞进她淌着淫水的小孔,又向一旁滑开,顶到了花唇顶端的小蒂上。 静无尖叫,一双手再没了力气,全靠着程暻握着她奶子揉捏的大手才没有倒下。汁液如溪流般顺着她紧绷的大腿向下淌,程暻一把将她捞回怀里,一手绕过她薄薄的背把玩她丰盈柔软的奶子,一手拉扯起她娇嫩的花唇和花蒂。 “刚刚不是还说要?小骚货这么快就不行了?” 快感和渴望让静无的一张小脸全被泪水打湿,她一手抓住程暻的手腕,下身却向他贴得更近了些,嘴里还呜呜咽咽着:“我不,不是……嗯……别扯那里,啊!手指,别插……呜呜……” “别插哪里?”程暻活动着手腕,她过于湿润的小口轻易就将他的一指吞了下去,夹着他吮吸紧缩。程暻注视着她,轻笑,“别插你的小骚穴?可是你的小骚穴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就好像要验证他的话一样,将她的小穴插出“噗滋噗滋”的水声。 司机已在高架桥上开了几个来回。他虽然看不到隔板后的画面,零星的声响仍听得他额头冒汗,忍不住打开了音响。 静无被那根手指快速抽插着,水液喷涌中又到了一次高潮,程暻就将胀痛难耐的巨根一寸寸顶了进去。前戏充足,又有药物作用,静无并没有感到多少痛感,便被他进入了大半。 体内被充盈的快感让静无高高仰起头,小口张合着,连声音都发不出。她纤长的脖颈向后拗着,被程暻吸吻出了一连串的淡红色吻痕。他按着她的腰,缓慢下沉,深入到她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地方。 等云雨终歇,程暻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静无下了车。司机为他开门时匆匆看了一眼,震惊得连忙转过头,程暻脖子上的一片片口红印仍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 静无身上裹着西装,被程暻公主抱着,西装下露出两条纤细小腿和白嫩秀气的脚。她下身仍在不停抽搐,吐出混着透明淫水的浊液,顺着她的股沟淌到了程暻的手臂上。 睡到半夜,静无身上药力又起,被程暻按着又做了一次。这次是男上女下的姿势,开始时她双腿饥渴地缠着程暻劲瘦的腰,后来被干得失了力气,程暻嫌不好使力,又握着她两只脚踝,将她的腿推到胸口。 静无被一下下地猛烈贯穿,一开始因为药性而在他身下声声媚叫,后来药性过了,她也被干得迷迷糊糊的,口中仍叫着程暻教她说的“干我的小骚穴,大肉棒快把骚穴插破”,被男人射了一肚子精液,又被大肉棒堵住,小腹微微鼓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清晨,静无感觉到小肚子里又酸又涨,下半身还胀胀热热的。她睡意朦胧地扭了几下身子,男人晨勃的肉棍滑出了一寸,又被狠狠捣了进去。 静无“啊”地叫出来,又被压在床上。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在她上方,黑眸紧紧盯着她的脸。 “又想要了?” “你……你……”静无张口结舌,随即想起来昨晚的一切。 她求走进房间的男人帮她,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对男人说出…… 她恼怒地瞪着他:“你趁人之危!” 她被插得声音发软,手上的力气却不软。可男人轻易抓住了她像自己脸上挥来的小手:“昨晚是谁说不去医院,说想要我上的?” 静无脸上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 她身体被男人充实着,说不出的酥麻涨痒。程暻就着她的动作在她手心舔了一下,在静无的惊叫中弯了弯嘴角。 “好,我不说,用做的。” ——————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对镜自怜 静无在程府的过得说不出的顺心,一转眼又是两天过去,到了叁朝回门的日子。 大太太早就安排好了宴席,又早早就派了下人去街边候着。庄敏仪正在大太太房里打络子,见她面带愁色,不满地掀了掀眼皮:“娘亲干嘛为她操这份心,人家还未必领情呢。” 大太太戳了戳女儿的脑门:“你呀,这性子以后若是嫁出去,叫娘怎么放心?” 庄敏仪委屈地揉了揉脑袋,又听到大太太低声说道:“你祖父在先皇面前还有些脸面,可说到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父亲他一门心思全放在……往后你和你弟弟还能托赖谁?” 庄敏仪犹自不服,嘟着嘴说:“可是她就算真有本事收拢了那个姓程的,又怎么愿意帮着我们?先前她在祖母面前告黑状,害我被打手板儿,我到现在手心还疼呢。” 大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你那些小动作还当别人都不知道?过了年你也要十七了,多少也该长些心眼,不要听了手底下人撺掇就去惹是生非。” 大太太正教训着女儿,突然听到下人来报,大姑娘和姑爷回来了。 静无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暗暗去看身旁的男人。程暻从清早起来就板着一张脸,眼看着离侯府越近,他表情就越冷。静无有些心慌:“要不,我们不去了?” 程暻回过神儿,对她笑了笑:“那岂不又要让人议论了?” 静无心想,你连拜堂都不露个面,被人议论得还少吗?话到嘴边又不禁转了个弯:“日子是我们过的,管别人怎么说呢?” 静无觉得程暻的笑容自然了许多,好像是发自内心地笑出来,让她的心里也放松下来。他愿意陪她回门,终归是为她作脸。 马车很快在侯府门前停下,后面那辆马车上正有小厮在利落地将礼品搬下来,静无二人便被乌泱泱一群人迎了进去。 两人先去拜见了老夫人,此时府里的几个主子都在正院,全都默契地不提成亲当日程暻的失礼。静无听着二太太对自己的调侃,虽然经过这几日脸皮已经磨练得厚了许多,还是做出害羞的模样。正院里一片其乐融融。 过了不久,程暻去了前院,静无则留下与长辈们说话。她不在府里长大,和名义上的“祖母”“母亲”“婶娘”总共相处了没几日,哪有什么体己话要说?她便低着头装乖巧,别人问一句她才答一句。 不知怎么又说起旁人家的事,原来近日京城又出了一桩事,户部李侍郎的夫人状告李侍郎纵容妾室毒害嫡子。这件事已经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李侍郎也因治家不严丢了官。静无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突然听到老夫人话锋一转:“这嫁为人妇,应当恭谨柔顺,为人处事随心所欲只会使夫妻失和,到时候怕是悔之晚矣。” 静无愣了一下,就见老夫人正不错眼地看着她。二太太笑着附和道:“老夫人说的真是句句在理,这夫妻之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到头来只是两败俱伤罢了。” 到了午间,前院后院都摆了宴席。席间有小丫鬟为夫人小姐们斟酒,静无一分神,一整杯果酒就泼在了裙子上。她起身去厢房换好了衣服,因为不太想回去,就由香枝陪着缓步走到了内院的一处花园。 此时已经立冬,房里烧着火墙、炭盆还不显,一出了暖阁,她立刻觉得凉风扑面。花园只有几杆竹子还是苍翠的绿色,孤零零地立在假山后,看上去有几分凄凉。静无一时想起老夫人的意有所指,一时又挂心在前院吃酒的程暻,正对着竹子出神时,突然被人一推,后背撞在了假山上。 她身上穿得厚,又被护着后脑,倒是不疼,仍被吓了一跳:“谁!” 接着她就闻到一股沉香和白檀的幽香,还带着一股酒味:“是我。” 程暻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肩窝。香枝低着头不敢多看,走开了几步站在小路旁。 静无不知他是怎么了,手足无措地抚摸着他的背,感觉他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半晌,程暻抬起头,为静无摘掉了一片落在她头上的竹叶,目光温柔:“娘子,我们回去吧。” 静无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厅中,二太太问她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静无解释道暖阁里炭火熏得人头晕出去透透气,余光一扫,却看见庄敏仪脸上发红,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过了午饭,二人就带着回礼坐上马车回了程府。静无席间喝了几杯果酒,此时酒意上头,昏昏沉沉地往床上倒。程暻挥退了下人,亲自为她脱了大氅和鞋袜。静无便闭着眼睛任他摆布,配合地伸胳膊伸腿。她恍惚中似乎听到程暻好像对她说了不少话,又记不起他说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有两片微凉柔软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脑门,程暻在她耳边低声说:“睡吧。” 此时定安侯府的众人,也各自回了自己院中。自从上次庄敏仪指示两个婆子给静无下马威的事被发现,老夫人便以她已经到了摽梅之年,应该在母亲身边学规矩学理家为由,让她搬到了大太太院里的西厢房。 她坐在镜台前,光滑的铜镜中便清晰地映出了她的模样。一张小圆脸上皮肤光滑,眉眼都是弯弯的,鼻梁挺直嘴唇略厚,连圆钝的嘴角都与大太太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只是少了岁月磨砺,并不像大太太一样气质温柔可亲,反而看上去有几分单纯娇憨。 她对镜自怜了一会儿,问道:“我与那个姑子谁更美一些?” 她身边的丫鬟已经换了一个,白鹭斟酌着回答:“自然是姑娘更美,大姑娘生得太小家子气,不端庄。” 庄敏仪看着镜子,神色不辨喜怒,半晌才叫丫鬟下去,又将镜台上的胭脂水粉全拂到了地上。 她刚才见静无出去换个衣服好半天不见人影,鬼使神差地借故离席,也跟了上去。她遥遥望见静无的丫鬟,没有出声,从另一条路绕到了花园里,正看到程暻温柔地替静无将头上的叶子摘下来。 她父亲待母亲向来感情冷淡,妾室纳了一房又一房,母亲不知道为此流了多少泪。二叔二婶感情倒好,可庄敏仪也从未见过他们如此亲近。是不是如果当时她不拒绝这桩婚事,那个被温柔对待的女子就会是她了? 一时间又想到家中原本有意送她进叁皇子府,将来叁皇子继承大统,她作为潜邸旧人,又是侯府嫡女,至少也能封妃。可先皇骤然病故,留下遗诏传位给废太子,侯府的布置竟全打了水漂。如今与她同龄的闺中好友婚事全都有了着落,她的归宿又在哪呢? -- 立着交欢(微H) 第二天,静无睡到了日上叁竿才起来。程暻只有叁日休沐,一早去了京郊大营。静无吃了两块点心垫垫肚子,就又到了午饭时间。 如今厨房上的人对她不敢有分毫怠慢,知道了她的口味之后几个荤菜做得精致无比。静无夹了一筷子鸡片放在口中,鸡片用猪油熬过,又和雪梨、香蕈同炒,尝起来鲜嫩爽滑,还带着一股清香。 用过了午饭,静无便由瑞嬷嬷指点着处理起人情往来。她嫁进程家这几天,已经收到不少贴子,瑞嬷嬷便挨个和她讲各家的情况,梁国公府与程家有旧,平阳伯府的大夫人是她祖母的娘家侄女,而辅国公府的二老爷则是程暻的上级,礼部左侍郎周大人与赵御史是连襟,却与大理寺卿陈大人有旧仇…… 静无边听边记在心里,叹道:“京城各家真是盘根错节,若是不了解个中关系的,一不小心就要把人得罪了。” 瑞嬷嬷点头道:“夫人说得是。要是不明不白将人得罪了,被人背后下了绊子才叫冤枉。” 静无又笑着说:“我倒觉得被外人下绊子还不算什么,身边的人吃里扒外背后捅刀子才最可怕呢。” “夫人?”瑞嬷嬷震惊地看着她,一旁侍立的丫鬟也不约而同地向静无看来。 静无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水:“我虽然读书不多,也知道一仆不事二主的道理。你们的卖身契跟着我从定安侯府陪嫁到了程府,拿的也是程府的月例。若是仍念着旧主,我也不为难你们,今日就送你们回侯府吧。” 丫鬟婆子们连声道不敢,后来的几日纷纷私下里同她表忠心。静无观察了几天,将其中几个打发出府,又叫来人牙子买了几个小丫鬟不表。 程暻从大营回府时天将将擦黑。他脱了大氅,身上寒意未退,就看到静无靠在小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他一路骑马回来,手上还有些凉,走上前将手一把伸到静无颈窝。 静无被他冰得吓了一跳,气呼呼地将他的手拽出来:“哎呀,好冰!你做什么!” 程暻笑着凑到她身边,两人间距离近得能让人闻到静无身上的馨香。灯烛映照着她的小脸儿,显得更加娇艳可人。他看的也不知是书还是人:“娘子在看什么书?” 他还没看清书上的字,静无就将书塞到身后:“才不告诉你。” 生怕程暻刨根问底,她又说道:“说起来,我未嫁时曾经在侯府找到一本书,上面题的诗还挺有意思。你能看出是谁的字迹吗?” 程暻也不揭穿她,由着静无将状似神态自然地将那本书册塞进柜子里,又取出另一本在他面前打开。 “你看!”静无托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程暻。 她刚才说的并不是假话。她搬进凝月轩不久就在一只柜子的夹缝里找到了这本旧书。旧书纸张已发黄变脆,因为从中间撕开只剩了后半册,上面写着“水在心,心下坚筑,短气,恶水不欲饮”云云,大概是本医书。末页上写着一行小字,字体清瘦有力,瞧着像是男子的写下的:“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静无促狭心起,心中暗暗猜测,这书已经这么旧了,肯定不是她同辈人留下的。这个“几回魂梦与君同”的难道是她二叔?总不能是一心修道的老侯爷吧?程暻古怪地看了她两眼:“这是岳父的字。” “什么!?”静无被口水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程暻进门时就挥退了丫鬟,此时亲自为她倒了杯茶。静无“咚咚咚”地一口气喝光了茶水,怀疑地看他,“你不是在骗我吧?” 接触到程暻肯定的眼神,静无“哦”了一声,恹恹地垂下眼睛。程暻便好奇地问她:“娘子觉得很失望?” 静无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这个父亲前后纳了几房妾室,算上我子女足有六人,你说他的相思值一文钱吗?若早知道是他的字,我早就该把这本书烧了才好。” 说完,她自知失言,却见程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娘子所言极是,我今生保证待娘子一心一意,绝不纳妾,也不会多看旁的女子一眼。” 静无哪想到他会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闻言红着脸啐他。 两人用过了晚饭,就在房中休息。静无见程暻捧着一本兵书看得目不转睛,便也悄悄取出那淡蓝色封皮的小册子,正看到要紧处,突然听到程暻饶有兴致的声音:“‘明火热仗于床上云翻雨狂的是大郎与月儿,柜中立着交欢的是叁郎与菊儿’?娘子看的就是这个?” “你,你……”静无瞠目结舌地瞪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程暻。 程暻笑着说:“立着交欢,想来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静无顿时满脸通红:“你胡说什么!” 程暻就抱着她亲,声音带着热气扑到她耳边:“我不光要胡说,还要和娘子‘明火热仗’‘云翻雨狂’。” 静无被他按在一只顶箱柜上,不住地挣扎着将柜门扑腾得砰砰响。香枝在外面听了,红着脸守好门。一眨眼的功夫,静无身上的袄儿已被剥了下来。 房里热气融融,可皮肤骤然贴到木料上仍让静无身上一激灵。柜门上花纹凹凸,硌着她白嫩的一双娇乳,疼痛中又带着另一种微妙的滋味。静无慌了神,先是斥责程暻不害臊,见他无动于衷,又软声求他。哪知道程暻毫不怜惜,一把扯下她的小裤,手指便插了进去。 程暻没想到静无才被脱了衣服,小穴便湿得彻底,想起她刚刚偷看的册子,心中又了然。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娘子可……真是口是心非。” 小穴内温度比他的手指略高,媚肉殷勤地迎着他,将他的手指层层裹紧,几乎拔出都有些费力。他按着她的腰,手腕翻动,用不同的角度戳刺着她的穴肉。指腹上带着薄茧,碾过她绞紧的娇嫩穴肉,淫水儿便欢快地越淌越多。 静无咬着唇,口中仍泄露出声声吟哦。听着房内越来越响的水声,她整个上半身都隐隐透出了淡粉色,细腰被手指插得一挺一挺的,呜呜哭着说:“不要……啊嗯,不要在这儿……我们去,去床上……唔!” 话才说了一半,花穴里就泄出了一股水,全喷在程暻手上。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无耻行径(H) 静无小脸酡红,媚眼如丝,身子软绵绵地贴在顶箱柜上,急促地喘息着。她身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头上的发髻歪歪斜斜地坠在一边,一支镶玉蝶恋花金钗将落不落。 程暻托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妩儿乖,撑好了前面的柜子。” 静无被他按着,柔软的腰肢沉了下去,小屁股高高翘着。她两条腿被迫分开,男人的大手滑过她深陷的腰窝,在她饱满圆润的臀肉上忽轻忽重地揉捏。酥麻和热意从他手掌触摸的地方升起,钻进了她身体最深处。湿润的花穴抽搐着,汁液顺着大腿下滑,淌出一道长长湿痕,接着她就感到有根滚烫粗大的东西熨在她臀部的肌肤上。她心脏突突跳着,穴中的淫水越流越多,深处的瘙痒让花穴中的媚肉收缩张合。 两片粉嫩的贝肉被分开,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静无脸上发烫,身上更热,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哭音:“不要在这,程暻……” 只是她声音越软,他某处就越硬。在听到少女用娇软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的刹那,他终于克制不住,粗长的肉棒“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紧窄的穴口被撑大到极致,几乎泛白。他才进去了一半,就觉得寸步难行。肉棒被他艰难地抽出了一寸,随即又狠狠捣了进去。她紧缩的嫩肉被层层撞开,长驱直入,势如破竹。花穴里被他撑得满满当当,狠力进出间几乎要带出她穴里的媚肉。 静无被他插得又媚叫了起来。身后的撞击使她两手再撑不住身体,上半身向下折弯,脚尖高高踮起,两条腿紧绷着,全靠着程暻握住她腰肢的大手保持着平衡。 金簪“叮”地一下摔落在地上。静无的一头长发垂落下来,乌黑的发丝更加衬得她通身的皮肤白得惊人。她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一根粗如儿臂的紫黑肉棍在她腿间消失又出现,淫水在他抽插的间隙大股喷出,几乎要迸溅到她脸上。她委屈地呜呜哭着:“不要……啊……不要再插了……嗯啊,静无疼……” 程暻便吻着她的脊背:“哪里疼?嗯?” “腿疼,”静无想起每次到最后,被他插得神魂颠倒,总要无意识地说出许多羞人的话,又半真半假地补充了一句,“骚穴被插得也疼……” 静无心里打着鼓,看不到程暻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害娘子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 程暻的大手将她的上半身捞起,她便倒在他怀里,娇嫩敏感的肌肤触到他身上的衣料,激起一片战栗。粗长肉棒停止了抽插,被她未得到满足的穴肉痴缠吮吸着,缓缓抽出,带出被捣得发白的淫水。 静无只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舒了一口气,又隐隐觉得失落。她正小口小口喘着气,男人便将她双腿向两侧分开。她两条细腿被挂在男人的臂弯,正流着淫水的红肿骚穴刹那间整片暴露在空气中。刚刚被蹂躏过的穴口向两边扯开,嫩红的穴肉蠕动,似乎仍在吞吐着什么。 静无目瞪口呆,失声尖叫:“程暻,你要做什么!你放我下……呜——!” 不等她把话说完,大肉棒又捣入她体内,连穴口处的两片小花瓣都差点卷进小穴里。 这次静无是真哭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因为他猛烈的进出。她抽抽噎噎的,小穴也跟着一缩一缩:“程暻你……嗯,你混蛋!啊……快放开,放开我……你……” 程暻就在她耳边笑:“妩儿不是腿疼吗?这样可还觉得疼?至于小骚穴……插得多了,自然就不疼了。” 静无被他气得直咬牙,偏偏又因为在她体内捣弄的肉棒口中“嗯嗯啊啊”地说不出一句整话。程暻抱着她在房内走了一遍又一遍,淫水随着抽插浇淋下来,几乎打湿了整个内室的地面。 到了最后,程暻将她放在木桌上。她两条腿垂在桌边,任由男人在她身后冲撞着。肉棒下的玉袋一次次撞在她腿根,眼前是她白嫩的小屁股。程暻干红了眼,大掌便“啪啪”掴在她臀肉上…… 直到昏过去前,静无还记恨着程暻的无耻行径。因此,凭着意志力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她就睁开了眼睛。哪知道床另一侧早就空了,她伸手一摸,一片冰凉。上夜的丫鬟青杏听到动静,赶忙起来伺候。静无便问她程暻每日什么时辰出门。 青杏还是个十二叁岁的小丫头,声音清脆动听:“回夫人话,老爷每日寅时中就出门了。” 静无一愣,马上捶了捶自己的脑门——她心疼他做什么,忘了昨天才被他折腾成那样了? 日沉月升,暮色四合,转眼又是一天过去。静无掐着时间叫厨房上炖好了汤,鹿肉被煨得软烂鲜嫩,汤汁鲜甜。静无脸上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房里放了几个熏笼,暖得像春天,她身上只穿了件绯红的轻薄绸裙,在灯下愈显美艳。 程暻喝了汤,眼看着天色更暗,身上也流动着热意,便拥着静无进了帐床。床幔未放下来,静无眼波盈盈,嘴角含笑。程暻痴痴看着她,俯身含住她的樱唇。 房内暧昧的呻吟声响起,一双大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下滑。静无被揉捏得筋酥骨软,嘴唇上的胭脂全被吃进了程暻口中,那张小嘴反而应该红艳诱人。 小衫向两边滑落,露出一片香肩。酥胸被男人抓揉着,直接从襦裙里跳了出来。程暻眼神一暗:她没有穿裹胸。 静无柔顺地任他施为,一双奶子被吃得湿淋淋的。直到男人将手探入她裙底,静无突然两程暻手腕捉住,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夫君,我有一件要紧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程暻眼神火热,声音喑哑:“什么事?” “我月事来了。” 静无得意地一笑。程暻黑着脸,在她胯间摸到一条月事带。 ———— 首发:yūsんūщū.òйè(yushuwu.one) -- pо⒅ě.νìp 当年旧事 程暻回府时,便听到下人回报,静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他回到房里,就见静无病恹恹地捧着个手炉,平日里粉扑扑的小脸上一片苍白。他连忙上前,关切询问。静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怎么了你还不清楚吗?” 都是因为他,她到现在手腕还酸呢,肚子那么疼绝对是被他气出来的! 程暻在一旁坐下,怜爱地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多少吃些东西,空着肚子不是更难受?” “我才不吃。” 静无气鼓鼓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又听见程暻继续说道:“我叫人煮了鸡粥,鸡汤里放上肉糜、松子、细米粉,熬成稠稠的粥,出锅时再淋上葱丝、鸡油……” 静无听着他不紧不慢的声音,吞了吞口水,十分有骨气地再次强调:“我才不想吃。”声音却弱气了很多。 “嗯,是我希望娘子快些养好身子,”程暻抱着静无娇小柔软的身体,“等到了月底休沐,我们去别院小住两天好不好?” 静无有了台阶下,还听到他说要带自己出去玩,欢喜得翘了翘嘴角,又故作勉强地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好了。”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下人们将饭菜摆在桌上,静无抱着手炉不愿意撒手,程暻就搂着她,将她放在腿上。眼看着丫鬟还站在一边,静无脸上一热,小腿扑腾着挣扎:“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程暻示意丫鬟下去,夹起一块芙蓉肉喂到她嘴边:“乖,张嘴。” 静无红着脸张开小嘴,只嚼了几下,几乎还没尝出滋味就把肉片咽了下去。程暻又说:“吃这么急做什么?”替她舀了一勺粥。 他们一个喂一个吃,初时静无还觉得害羞,后来就习惯了。她坐在程暻怀里,他的胸膛坚硬而宽厚,鼻尖嗅着他幽淡的体香,四周全是他暖融融的温度,反而在她心中激起了一种特别的情愫。看到程暻夹了一块煨鸽子,她软绵绵地撒娇:“不要吃这个。” “鸽肉可以益气补血,不要挑嘴。” 静无便鼓了鼓脸:“知道了,爹爹。”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愣了一下。程暻菜也不喂了,放下筷子,摆正了静无的身子,眯着眼看她:“你叫我什么?” 静无脸上热得快要烧起来:“什么都没有!我,我吃好了!”便从他腿上跳下来。 到了第二天,程暻处理完公事,若有所思地对着下属问道:“我看起来很老吗?” 下属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暻,弱冠年纪的从叁品都督佥事,哪里老!?他正惴惴不安地揣测着上司的意图,就又听到程暻说道:“好了,你下去吧。”他退下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老脸,内心十分忧伤。 静无并不知道程暻此刻复杂的心情,也想不到往后的她,会因为昨日的一句话被迫叫了他多少声“爹爹”,还在兴高采烈地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除了元日、冬至和清明,程暻每一旬有两日的休沐。此时已经是十月二十叁,离着月底满打满算只剩不到十天了! 许是因为心情好,静无觉得肚子都不疼了,甚至午饭时忍不住多喝了一碗粥。她正捧着手炉昏昏欲睡时,恰好瑞嬷嬷拿着本册子走了进来。原来近日庆云恒记得了一批成色极好的珍珠,打好的首饰自然先紧着官宦世家太太小姐挑,余下的再摆在铺面里出售。 静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册子制作得很精美,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了形状,仿佛那些镶珠嵌宝的首饰就在眼前一般。她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不时发出惊叹:“呀,这个蝴蝶耳坠好漂亮。这支凤钗也不错,但是不是有点老气?” 瑞嬷嬷便凑到跟前,和静无商议着。瑞嬷嬷已经想透了,她少年丧夫,也没有一儿半女,如今年过半百了,还有什么好折腾的?不如就留在程府养老的好。她私下里求静无,想在府中丫鬟里收个义女,百年后也好有人为她摔丧驾灵。静无听了,自然动容应允。 等挑好了首饰,瑞嬷嬷又问道:“梁国公府下了帖子,邀夫人下月初十过府赏花,夫人要不要再做两身衣裳?” 静无疑惑:“冬月里能赏什么花?梅花都要腊月才开呢。” 瑞嬷嬷回答:“梁国公府有个大花房,等到了冬天,花匠将那些牡丹月季郁养开花,再在花房里烧上炭火,那花儿就可以开上一冬天。” 看到静无满脸惊讶,她又不无感慨地说:“老奴还记得程家的……太夫人最是爱花,”她声音顿了顿,静无反应过来,瑞嬷嬷说的是程暻的母亲,“原本程家也有个这样的花房,虽比国公府的小一些,可也一年四季花团锦簇。可惜,现在已经荒废了。” 静无听了,不由得好奇。她只知道四年前程家诸人曾被判流放,却不清楚个中缘由,忍不住问道:“嬷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瑞嬷嬷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她娓娓道来。 原来程家本是簪缨世家,程暻的父亲官至正二品左都御史。当年先帝专宠冯贵妃,连带着非常宠爱冯贵妃所出的叁皇子。到了后来冯贵妃的弟弟更是以国舅自居,在京城横行无忌。元后所出的太子及冠开始参与政事,声望渐隆。先帝对他屡次斥责,甚至透露出了废太子立叁皇子的意思。 储君乃是国本,不可轻动。程大人数次弹劾贵妃之弟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哪知道却反遭陷害,落得一个举家流放的下场。 提及旧事,瑞嬷嬷越说越远,表情也变得颇有些不认同:“定安侯府和程府本是世代姻亲、通家之好,当年出事前,程家大姑娘正在和大太太的娘家侄子议亲,可侯府竟……” 瑞嬷嬷话说到一半,才发觉失言,连忙告罪。静无紧紧攥着手炉,心里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 侯府后来做了什么?程家大姑娘后来又如何了? 静无不敢问,也不敢想。 ———— 父女角色扮演真的不是我的萌点!但是写到这不知不觉就……… 我朋友说最后这段情节会显得男主很恋爱脑,但是不是的,真的?(T?T)? 以及为了架空用了唐朝的武散阶,明太祖时期的官职,参考了清朝的婚俗,真的非常架空了(溜了溜了) -- pо⒅ě.νìp 温泉水滑 到了十月二十九这天,静无兴奋得起了个大早。前天夜里下了场小雪,一走出门就呼出一团白雾。静无身上裹着大红缎面银鼠斗篷,头上戴着兜帽,冷风将她吹得小脸发干。 马车里很宽敞,软垫上铺着裘皮,炭盆里正烧着银丝炭,一冷一热让静无脸上瞬间泛起一片薄红。等两人上了马车,在车夫的吆喝声中,前后叁辆马车便向城外驶去。 等到达别院,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来。仆人们提前收到了消息,已经将屋室打点好。别院依山而建,周围种着大片梅林,这时节仍是光秃秃的,枝干上堆着一些残雪。 众人安顿好已经是巳时末。别院的下人们准备好了饭菜,虽然比不上府中的精致,但是加了山中的野味,吃起来也别有风味。静无尝了一口干绿苋和肉糜做的小馄饨,说道:“若是春天来就好了,到时候掐一把嫩苗直接拌着吃,味道才叫清香。” 说完才反应过来,按理说她一个侯府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果然,程暻看了她一眼,问道:“哦?是吗?” 静无含糊地“嗯”了一声,别院上管事的仆妇便笑着说:“夫人说得是。等来年开春野菜发了新芽,奴婢就挑了上好的送到府上。”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静无摆了摆手:“不用,一来一回都要几个时辰了。” 午饭之后,静无靠在小榻上,嗅着手炉里飘出的袅袅幽香,无聊得直打瞌睡。她心想,这出来一趟和在程府又有什么区别?见程暻坐在一边,已经捧起了书,她连忙凑上去:“程暻,我们出去走走吧?” 程暻看了看她不离身的小手炉:“你又不怕冷了?” “谁说我怕冷?”静无面露不服,又转开眼睛小声说:“我叫丫鬟带了大毛的衣裳。” 程暻忍不住笑出来,见静无怒瞪着他,又连忙说道:“那好,我们去山里走走。” 山中要比京城冷上许多。地上的积雪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静无披着件狐狸里的鹤氅,雪白的缎面几乎要与雪地连成一片。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灌木:“那是刺梨,结的果子很漂亮,但酸得很。那是山梅子,那是……” 程暻就跟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静无转过身看他:“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程暻反问:“你想说吗?” “我……”静无咬了咬嘴唇。自己说出来总比被发现的好,她正要开口,突然听到身后灌木“哗啦”一声响,好像有什么蹿了出来。 静无“呀”地一声钻进程暻怀里,抬眼一看,指着前方叫道:“快,是小鹿呀!” 那头灰棕色的小鹿受了惊吓,迈开两条细腿已跃出一丈远。静无遗憾地叹了口气,突然听到“嗖”的一道破空之声,随后那小鹿便“噗通”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程暻将巴掌大的小弩收起,在目瞪口呆的静无脑门上亲了一下:“等回去之后,给娘子做双鹿皮小靴好不好?” 这动作太过亲昵,又是在大白天,纵然周围没有别人,静无还是红了脸。 等他们下了山,下人们便奉命将鹿从山下抬了下来。晚饭时桌上又多了烧鹿肉和煨鹿筋,用山里的菌子一同炖的,尝起来细腻鲜香。 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静无下山时便觉得浑身不自在。狐皮大氅风吹不透,她行走间身上本就热乎乎的,又被突然蹿出来的小鹿一吓,已经出了一层汗。她急忙要丫鬟准备热水,程暻听了,就笑道:“不急,娘子可知道,这别院里有一眼温泉?” “温泉?”静无张了张小嘴,惊讶之后心中马上期待起来。 随着两名丫鬟走进一处院子,静无便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眼前白雾弥漫,热气蒸腾。院中的一座小亭旁,是光滑白石砌成的下陷的泉池,池中的泉水清澈透明。泉池周围种着几棵松柏,立着怪石,除此之外竟然无遮无拦。 静无正犹豫着,两个小丫鬟就手脚麻利地在树木之间拉起几段红绸。加了防风、荆芥、细辛、白芷等的香袋放进池水中,红绸子围成的帷幕内顿时盈满幽幽香气。 两个小丫鬟福了福身子,小步退下,香枝就要为静无脱衣裳。明明一个多月里已经习惯了被人服侍更衣,静无这会儿突然羞涩起来。香枝见此,便带着静无的大氅去了门外,和小丫鬟一起守着院门。 静无红着脸走进了帷幔里,缓缓脱下冬衣。一旁小亭子的围栏上先是放了一件蜜合色短袄,接着是杏色织金裙……很快,那红绸子和地面间的空隙里就露出两截光滑纤细的小腿。 眼前就是热气腾腾的温泉,又有帷幔防风,静无还没感觉到冷,就顺着石阶走进了泉水中。 泉池约四尺余深,温度比体温略高些,静无坐在一个石台上,温泉水刚好没过她的肩膀。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温热的泉水抚过,她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时已经是月末,天上只有一弯黯淡晦月和几点星星,好在温泉池旁点着几盏灯。静无坐在温泉中撩着水,一圈圈水波就在灯光下闪动着细碎的光。她白皙的肩膀在起伏的泉水里时隐时现,两抹锁骨像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皮肤被温泉水濯洗之后更显丰润细嫩。她有些陶醉地闭上眼睛,用纤细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臂,滑得像摸到了一块润泽的软玉。又好奇心起,渐渐向下摸到了柔软的酥胸。 静无在庵里长大,虽然没做过什么重活累活,一双手到底不比真正的大家闺秀细腻,况且接触的又是娇嫩敏感的胸乳。乳尖被小手摩挲过,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她背靠在池壁上,小口喘着气,两条腿已经紧紧夹在一起,心里浮起了一个念头。 难怪程暻这么喜欢…… 热气和香气熏得她脑袋发沉,又觉得这感觉很舒服。静无摇了摇头,在自己滚热的脸颊上拍了拍,便要起身上岸。哪知道才站起来,就脚底一滑。她惊叫了一声,胳膊扑腾了两下,突然被一只结实手臂拦腰抱住。 程暻裸着上半身,露出轮廓分明的肌肉。他一头发丝并不像平日里一丝不苟地梳成髻,而是随意束在脑后,已经沾了些水。静无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进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 静无一手掩着胸,心里又慌又乱,一根粗大的硬物已经抵在她的腰窝。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汤池欢爱(H) 香枝一向在静无身边近身伺候,自然知道两位主子几乎不要人上夜,有时天还没黑透就在房里亲热起来。她怕庄子上的小丫头嘴碎,就抓了一把铜钱,打发她们去吃茶。 两个小丫鬟欢欢喜喜地应了,只留香枝独自守在门前。她身上穿着桃红色对襟小袄、同色棉裙,外面裹着绒氅衣,都是前几日主子赏的。她抱着静无的大氅,狐狸毛被翻到外面,暖得嘘手。夜风吹着她泛红的小脸,勾出一丝抓心挠肝的痒。 木质的小门隔绝了温泉的热气,但她仿佛听到了似有似无的暧昧声音萦绕在耳边。香枝支楞着耳朵听了半晌,向四周环视了一遍,便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一道小缝,凑上前去看。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片的红绸和飘飘渺渺的雾气。绸子织得薄而密致,低处又点了灯,一片形状怪异的黑影便清晰地映在红绸上。香枝又凑近了些仔细分辨,那影子似乎是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低一些的影子整个攀在高大人影上,像柔软的藤蔓缠绕着树木。 方才的嗅到的香味似乎还没散去,香枝揉着瘙痒的鼻尖,“咕咚”一声咽下一团口水。耳边是“哗啦哗啦”的水声和女子的呜咽与娇喘,夹着几声“不要”。她听得两腿间又痒又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不觉手指绞紧,将柔顺的白狐狸毛抓出一小片凌乱。 山中的夜比白天更冷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新衣裳厚实,香枝身上竟然还冒出了热汗。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缝里,听着女子的啜泣和男人的低喘声,右手已经探向裙内。 她裙下还穿了厚实中裤,手指隔靴搔痒般胡乱揉弄几下,已经使她软了身子。香枝一手拉着门环,另一只手钻进裙子里,从外面就能看见裙幅下有什么在一鼓一鼓的。她牙齿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突然听到男人调笑的声音:“被旁人听着让娘子很兴奋是不是?怎么小穴咬得更紧了。” 香枝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猛然拉上了门,接着便整个人坐倒在地上。她口中无声地喘着气,一圈一圈水渍从中裤洇出来。 一门之隔的小院里,静无正同样捂着嘴,克制地呻吟着。 她最开始转身想跑,被程暻一把揽住纤腰,借着温泉水的润滑直接入了进去。静无因他突然进入,从喉咙挤出短促地尖叫,眼角发红,已经渗出泪珠。 他的阳具粗大,捅开她的花瓣时,便将温热水流带进她的体内。静无本就起了兴致,几乎在他整根没入的瞬间就去了一次。她翘着小屁股被男人插着,一手撑着池边,口中咿咿呀呀地叫:“不可以……呀!这里会,会被人听到……嗯……我们回房再……啊!” 她声音断断续续,说到最后,被程暻捏着小花核,又尖叫出来。程暻就贴在她耳边轻笑:“被人听到确实不妥,那娘子可要忍着些,千万不要叫出声。” 粗大的肉棒将层层迭迭的穴肉破开,又在媚肉的吸吮挽留中无情抽出。静无一手捂着唇,仍泄露出几丝“嗯嗯哦哦”的叫声。撑着池边的手臂发软,她被插得差点滑到水里,程暻见了,将她身子转过来挂在身上。静无的两条细腿被他放在腰两侧,又无力地滑下去,全靠捧着她臀部的一双大手和插在体内的肉棒支撑着她的体重。 乌黑秀发湿淋淋的,粘在光滑的背上。静无“呜呜”哭着喊冷,程暻索性自己坐在石台上,将静无放在腿上。阳物从花穴中缓缓抽出,被蹂躏得发红的穴口还在翕动着,似在不舍,又像要要把小肚子里温泉水吐出来一般。 两人只上半身一截露在水面上,程暻温柔地将静无脸上的发丝拨开,静无便贴着他的脖子撒娇:“我们回房好不好,我不想在这……夫君,等回了房里,你想怎么样我都……” 她声音糖丝一般又软又甜,任谁听了都要怜惜。程暻在她额上吻了吻,看上去温情脉脉。静无见他似乎被说动,正要再接再厉,他突然将她红肿微张的贝肉向两边打开,一大股温热的水已经顺着被扯开的穴口被肉棒捣进花穴里。 静无尖叫,耳边仿佛是炸开一道响雷,眼前白光迸溅。大量液体从她花穴深处涌出来,冲刷他的龟头,又和温泉水一起被大肉棒堵在小穴里。她意识朦胧间听到程暻含笑的声音:“等大肉棒被小穴夹得射出来,自然就可以回房了。娘子的小穴可要‘吃’得努力一点。” 静无气结,强忍着一波波快感怒骂:“啊……程暻,你混蛋!” 程暻抓了一把她绵软的奶子,只觉得比平时更加娇嫩可口。他将粉红的乳尖含在嘴里,舌尖勾缠还不够,又用牙齿磨了两下,引得静无又娇吟起来。两边乳尖都被他吃得坚硬嫣红,硌着他的手心。他似笑非笑得看着软在他怀里的静无:“妩儿这会儿……不叫夫君了?” 静无脸上通红,也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被他气的。硕大的肉棒楔在她穴肉中,将她撑得饱胀又酸软。静无向上窜了窜身子,他就握住她的腰,将她按了回去,还入得更深了些。紧密摩擦间,静无舒服得脊背发麻,哪知道大肉棒却只是插在她体内,既不肯动,也不让她离开。 小穴被填满又得不到满足,心窝里生出了难耐的痒。静无红着脸,小声说:“你……动一动呀。” 哪知道程暻回答:“温泉泡得太久,没力气了。” 可他攥着她腰肢的大手分明坚硬有力。 静无快被他气哭了,此时气性上来,将程暻胸膛一推,让他上半身靠在池壁上,双腿跨坐在他两旁:“好,你不动那我来!” 说完,便撑着他小腹上两排结实的肌肉,身体一上一下地跃动起来。 两只鸽乳荡出波波乳浪,湿发带起了点点水珠,撒在两人身上。静无咬着唇,媚眼如丝,身下的花穴贪婪吞吐紫黑肉棒,抽插间带入的温泉水使她小肚子鼓胀起来。她初时还骑马般撑着他的腰部,主动在他身上起伏。后来身子没了力气,每次略一停歇,程暻就要拍打她的娇臀,迫使她一次次吞吃着他,偶尔还要握着她的腰肢“帮”她一把。 每当她身子下沉,他就要将胯部向上一顶。她体内被灌得满满当当,有泉水,也有她的淫水。静无眼前昏黑,说不清这种被涨满感觉是舒服还是难受,花穴前的小孔数次喷出潮液,又混入温泉水中。她被入得身上绵软,膝盖一滑。恰好这时大肉棒又顶了上来,静无身子猛地向下一坐,最深处酸软快慰的地方顿时松动,被捅出一个小口,龟头便陷进来。 静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最深处被打开,强烈快感和疼痛顺着脊骨窜进她脑袋里,一瞬间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激烈扭动着身子,声音几乎成了哭叫:“不要!那里不行……出来,出来啊……” 她越是紧张,最深处的花心越是死死含着他不放。程暻被她夹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着她的腰,额角青筋跳动:“妩儿,不要乱动。” 可静无哪里肯听?她已经满脸是泪,无助地摇着头,身子不断挣扎着,想要将他拔出来。肉棒在她体内不断戳刺,每一寸穴肉都被青筋刮过。她的花径不停收缩抽搐,程暻握在她腰上的大手快要陷进肉里,低吼中滚烫精液便直接射进静无的子宫。 静无被烫得尖叫,小花口一松,程暻便强忍着快感拔了出去。一瞬间,灼白体液混在清澈泉水中,全从她快速张合的花穴口喷泄而出。程暻看得愣住,刚刚泄了阳精的肉棒又硬邦邦地竖了起来。他转而看向怀中少女,却见静无已经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 好不害臊 静无是被已经刻意压低的对话声惊醒的。 她向来怕冷,冬日里就寝时被窝里放了汤婆子犹嫌不足,嫁人后夜夜与程暻相拥而眠才觉得好些。她昨夜疲惫至极,睡到了巳时还没醒。山里温度更低,她还没睡醒觉,迷迷糊糊地抱紧了身边的热源,不准程暻起床。 程暻只好躺回她身边。他细心为她掖好了被子,又侧着头注视着身旁的少女。静无一双手臂环着他的腰,小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头发钻进中衣里,刺得他有些痒。她仿佛睡得不太安稳,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动了动,两弯秀眉蹙着,似乎为“火炉”想要从她被窝里逃走十分不满,小嘴张合了两下,吐出几声模糊难辨的呓语。 程暻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周围充盈着少女温软的体香,他心中也一片柔软。困意渐起,难得的休沐日,他本打算和静无再睡一会儿,一位不速之客却打破了这片平静。 丫鬟隔着屏风通传梁国公府大公子来访时,静无已在半梦半醒之际,不知怎么竟一激灵,惊醒过来。她愣愣地睁开眼睛,头脑还不算清明,小嘴无意识地嘟囔着什么“定安侯府与平阳伯府是姻亲”“周侍郎与陈大人有旧仇”。程暻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你背这些做什么?” 静无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红着脸斜他一眼:“总不能拖你后腿不是?” 看程暻已经起身,她又问道:“是谁来了?” 程暻回答:“是梁国公府的大公子,改日再为你引见。” 静无点头应了。女子梳妆打扮的时间总要长一些,让客人等得太久终归失礼。 几个丫鬟在一旁捧着衣服,程暻也不要人侍候,自己将外袍穿在身上。他一头发丝散在身后,香枝取出程暻惯用的玉冠,腰肢款摆走上前来:“奴婢来为老爷梳头。” 程暻不说话,只定定看着她。香枝被他看得两颊发热,心中突突直跳。她今日穿了件白绫袄,石榴红的下裙,看起来俏丽又雅致。她身上特意熏了香,问庄子上人要来的,和昨夜温泉里的是同一种,似是药香,又少了苦涩味,多了些暧昧香甜。 她被程暻瞧得心猿意马,圆润耳珠上挂着的耳坠微微晃动,几息之后听到了程暻声音,低沉悦耳,勾着她的心尖:“你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 香枝脸上更红,白绫子衬得她泛红的小脸愈加娇俏:“是,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香枝。” 她心中正浮想联翩,哪想到程暻的下一句话直将她一颗心从云端打落在地上:“夫人已经睡醒了,还不过去服侍,围在这做什么?” 香枝脑袋里“嗡”地一下,脸上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只觉得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她顶着四周围似有似无地视线,颤抖着应声。静无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隔着一道屏风已经将对话听在耳中,见香枝脸上迅速由红转白,身子摇摇欲坠的样子,反而为她解围:“人刚醒来总有些起床气,你不要多想。” 另一边,程暻随手指了个小丫鬟为他梳好发髻,穿戴完毕,就到了前院。前厅中坐着个俊秀公子,与程暻一般年纪,身穿月白锦袍,头戴金冠,一身气度高贵不凡。他见到程暻,朗声笑道:“子明兄,多日不见,最近可好?” 程暻与赵寒云寒暄了几句,两人落座,已有下人上了热茶。越窑青瓷茶盏中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赵寒云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这时节山中赏景果真另一有番趣味。” 程暻不语,静静看着一片茶叶在茶盏里缓缓展开,反而赵寒云先沉不住气,冷笑一声:“先前看你陪你那新夫人归宁,与姓庄的老匹夫把酒言欢,我还当你是终于想通,为了大事虚与委蛇。没想到你竟然真与夫人琴瑟和鸣,与庄家老匹夫翁婿情深了。” 程暻遥遥望向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大事自不敢忘,但……庄家之事与她无关。” “无关?当年容姐姐被送进教坊,可有人替她说上一句,程家之事与她无关!”赵寒云目光犀利如刀,半晌又颓然捂住脸,“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静无对前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一觉醒来就觉得身子沉重酸痛,怕是昨夜受了凉。用过午饭就要回府,她不愿劳师动众,便没有声张,哪知道一番舟车劳顿后,身上愈发不适。 程暻见她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伸手去探她额头,竟然触手滚烫,斥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又叫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为静无号了脉,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不大工夫丫鬟就煎好了药送到房里。静无嫌弃地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浓黑药汁,一股苦涩药味直冲鼻子。程暻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将汤药吹凉了些,心一横,捏着鼻子直接整碗灌进嘴里。 舌根苦得发麻,嘴里被塞了块甜津津的海棠脯,仍直泛苦水。人生了病心里就容易犯委屈,静无被程暻抱在怀里,“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程暻边为她擦泪,边吻着她的脸颊:“这是怎么了?谁把娘子惹哭了?” 静无就抽抽噎噎地说:“你,就是你欺负我……” 她看准时机,一把抓住程暻的手,泄愤般咬着他的手指,声音含糊不清:“你刚刚还凶我!都是因为你昨晚……我才会着凉的,都怪你!” 哪想到她的小舌被长指逗弄地一勾,静无脸一红,将手指吐出来,气得瞪他:“你这人好不害臊!”也不知是因为喝了药,还是转移了注意力,一来二去精神竟然好了好多。 程暻便笑着又将她抱住:“好好,都是我的错。娘子可要快些好起来,才好和我算账。” 纵然有千般不舍,第二日程暻还是早早起来。大乾朝的规矩是五日一朝,这天正是上朝的日子,京中官员寅时便要在午门外等候。静无已经习惯了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心中仍有些失落。 她被丫鬟们服侍着穿衣洗漱,又用过了早饭,香枝便捧着煎好的药走上来。一旁已经放了一碟蜜饯,静无小口吹着手里的汤药,药碗里荡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香枝,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 一见钟情(微H) 香枝眼皮一跳,垂着头回答:“回夫人话,奴婢今年十七了。” 静无“哦”了一声:“比我还大一岁呢,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香枝听得心中发慌,又听到静无说“府中陈管家之子与你年纪一般大,现在在他爹手下做事,将来在府中做个管事,或者出府做些小生意日子总不会差”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生服侍夫人!” 静无被她吓了一跳,几滴黑色药汁溅在手指上,连忙掏出帕子去擦,面露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起来说话?” 她特意没留其他人伺候,见香枝不肯起来,也不好硬拉她,被香枝那几句话说得心里腻烦,因此态度便不耐起来:“你嫁不嫁人,关服侍我什么事?院子里的桂嫂子,针线上的王嫂子没嫁人吗?” 香枝只低下头不说话,身子瑟瑟发抖。静无将药碗放到桌上:“你才十七岁就说什么终生不嫁,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是真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陈管家之子?” “奴婢,奴婢……”香枝舌头打结,暗暗思忖,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心思转得飞快,难道夫人是想要主动抬她做通房?这也不无可能,现在老爷夫人还是新婚,夫妻恩爱,但将来肯定少不了小妾通房。自己的卖身契就握在夫人手里,而且她虽然自负美貌,可仍比夫人差了许多……想到这里,香枝心一横,鼓足了勇气,“奴婢是不想嫁陈管家之子!” 她心中忐忑又激动,额头上一片汗津津。静无冷淡地看着她:“哦?你不想嫁陈管家之子,那你想嫁谁?你我也有几分主仆之谊,你对府中哪位管事有意,或者想要出府自行婚嫁,大可直接和我说,我也好为你添一份嫁妆。” “夫人!”香枝失声叫了出来,“奴婢一心向着夫人,夫人怎么能这样对我!” 静无懒得再和她说,汤药已经放得微温,她闭着眼睛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可她原以为对香枝已经仁至义尽,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这天静无身体不适早早睡下,又被喧闹声吵醒,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就听见程暻温柔的声音:“不用管,睡吧。” 她“嗯”了一声,身子自动在程暻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转天醒来她才知道,昨夜里程暻沐浴时,香枝不知怎么竟然进了浴室,被程暻轰出去时衣服都没穿,今早就被发卖了。 静无听了,心里沉甸甸的。到了晚间,程暻回来时,又不轻不重地提点她,要她管好了内宅。静无哑口无言,这确实是她的失职。转念又想到,若是她发现了香枝的心思时,第一时间就打发她出去,是不是香枝今日就不会被卖了? 她心情郁郁不乐,风寒本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没想到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当晚就开始发热。静无一向很少生病,这一病就是十来日,定安侯府下了几次帖子,都被推了。 一晃又到了程暻休沐的日子。这天夜里,他正在房里看书,静无钻进他怀中,在书页上一扫,对着密密麻麻的“失所以往来”“恃人之伤气,可败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程暻白日里与同僚饮宴,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居家的天青色道袍。他皮肤极白,剑眉凤目凌厉威严,此时垂着眼睛,全部心神都放在书上,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高冷意。 他身上仍是熟悉的沉香与白檀的清雅香气,贴近了细嗅还能闻到一股淡淡酒香。静无整个人坐在程暻怀里,将他腰间的细带缠在指间绕圈,哼哼唧唧地叫他。 程暻分心去看她:“怎么了?” 却见静无眉眼低垂,脸上微红,洁白贝齿轻咬樱唇:“你究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出嫁前原本想着,即便不能与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相敬如宾,互不干涉“相敬如冰”也是好的。可他对自己这样好,而她好像也开始习惯他依赖他,若是他接受了香枝,若是有朝一日他将这份温柔给了别人,她还能做到淡然处之吗? 程暻注视着静无,久久没有回答。静无眼睛里发酸,细带在她手中绞得更紧了:“如果,如果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程暻将书放在一旁,捧着她的小脸儿亲了亲:“我自然只对娘子一个人好。” “等一下,我的意思是……” 静无红着脸,还要再说,就被程暻打断:“我答应了妩儿此生不会纳妾,便不会食言。” 他目光坚定而温柔,话虽简短,但掷地有声。得到了想听到的答案,静无心里感动欢喜,又隐隐有点委屈,小声嘟囔着:“只是因为承诺吗……” 晚间休息时,静无背对程暻睡下。程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伸出胳膊要抱她。静无扭过头,斜他一眼:“好好睡觉,不要动手动脚的。” 程暻将静无搂在怀里,下巴从背后蹭着她的肩窝。静无被他的发丝蹭得发痒,咯咯笑着推他。中衣被蹭开露出一片香肩,温热湿润的吻落在肩颈细嫩的皮肤上。 静无心如鼓擂。大红帷帐已经放下,架子床里只余一丝烛火透出的微光。因侧躺的姿势,她两团椒乳间挤出一条深深沟壑。隔着绣缠枝莲花的绯色亵衣,程暻将一只奶子攥在手中。乳肉比上好的绸缎还要柔滑,几乎要从他指缝里溜走。 程暻的大手带着薄茧,修长而有力。指腹上的茧隔着丝滑的绸缎在她皮肤上擦过,带来异样的酸麻感。静无口中不住喘着气,右乳被他抓揉抚弄着,身上燥热起来,两粒小乳头已经悄然挺立。她腿心微微抽动,禁不住夹着双腿,便要躲开。可静无娇小的身子被程暻环着,如嵌在他怀里一般,这会儿还能躲去哪? 他的手指已经环着她的乳尖打圈,如拨弄琴弦,使她口中娇吟声声。静无抓着程暻钻进她亵裤的大手,含泪瞪他:“你欺负我,你又欺负我……” “我怎么会欺负娘子?”程暻舔吻着她眼角的泪水,一片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我明明是心悦妩儿,第一眼看到妩儿,就对你一见钟情。”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他心悦她(H) 薄而娇贵的绸缎被揉得发皱,凹凸的绣花将她的敏感乳尖刮得又痛又痒。 静无脑海中一片电闪雷鸣:他心悦她?他对她一见钟情?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程暻的大手已从她亵衣里摸了进去,抓了一手软玉温香。静无的奶子不算太大,刚好填满他的手心。白嫩绵软的一团握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中忽轻忽重地揉,将她揉得胸口泛起潮红,眼中泪光点点,口中娇喘吁吁。 静无两颊晕红,胸口涨麻酸痒的感觉一波一波涌上来,两腿间一片湿热,绸裤裆部已经被汁液浸湿,贴在她身上。她捉住程暻的手腕,轻声嘤咛:“那里,那里好涨……不……嗯,不要揉了……哎呀!” 却是她两条腿被程暻的大腿抵开,一根粗大灼热的肉棍从身后插进了她两腿间。静无被烫得轻叫出声,肉棒用力挨擦过她的会阴处,将两边贝肉顶开,直贴着她的花核撞了过去,上翘的龟头贴在她的小腹。 静无被撞得呻吟出声,男人的大手已经改揉为拧,两指捏着她的乳尖拧了半圈。她“呜呜”哭着叫疼,程暻便松了手,在她被玩弄出指印红痕爱怜地轻抚。 她一边的奶子备受疼爱,另一边却受尽了冷落,小乳头高高翘着,硬如石子。腿心被激烈顶弄着,还未真正进入就不知泄了几股水儿。静无更觉得空虚难耐,小声道:“你,啊……你摸一摸,呀……” 程暻调笑:“摸一摸哪里?” 他一只手握着静无的右乳,另一手揽着她的肩,肉棒在她腿间一抽一送,将她的身子顶得颤颤巍巍。静无羞赧地轻轻咬唇,握住他的大手,放在了左边的椒乳。 这下子,她两只奶子全落在男人手里。她半侧着身子躺在程暻怀中,一条腿弯折在程暻背后,双腿间打开了一个方便肉棒进出的角度。程暻同时疼爱着她的两边乳肉,又揉捻着她的乳头,拧着将两粒小乳尖向上提,乳肉几乎成了钟形。快意逼得静无眼角流出一行清泪,高声叫出来:“嗯……不要!啊……别再,别再拧了……疼呀……” 程暻舔吻着她汗湿的脖颈:“娘子……只是疼吗?” 静无双眼含泪,迷茫地摇着头。程暻在她耳边低语,热气钻进了她的耳孔,她肉乎乎的白嫩耳垂瞬间通红:“难道娘子不舒服吗?” “舒服……啊,舒服的……”她被大肉棒磨得每一次相贴花口就要吐出一口淫水,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他,“你快进来呀。” “是,娘子。” 程暻轻笑着应声,紧接着静无的一条腿就被大手提起来,掰到身侧。程暻将她彻底湿透的小绸裤拽下,丢在一旁,没有衣料的阻隔,热铁般的硬物直接贴了上来,两人同时吸了口气。 硕大龟头在她花缝间滑动,裹上了一层滑腻的淫液,随后就顶在她还在淌着水的娇嫩花穴,陷入了一半。静无下面那张小口裹着他,贪婪地吞咽吸吮,上面的小嘴也呜呜咽咽地要他进来。他便腰一沉,鸭蛋大小的龟头便整个没入她紧窄的小穴。 肉壁被粗大阳具缓慢撑开,静无咬着手指,只觉得魂儿都快要被他顶了出来。她十来日没有欢爱,本就紧窄的穴肉更加紧致敏感,被他撑到极致,还未进到深处,淫水就汩汩涌出,淋在他龟头上。 静无流着泪,两条手臂从后环住程暻的脖子,小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软着嗓子哀求:“等一下,先不要……不要插呀!小骚穴要,要被顶破了……程暻——!” 她唤着他的名,被猛然插到深处,尾音就变了调。静无小嘴大张着,一双眼睛微眯,在尖叫中小花穴前的小孔“噗”地迸溅出清澈透明的水液。她身子发着抖,一波高潮还未过去,大肉棒又猛力抽插起来。 他每一次抽出都只留了龟头堵着她的穴口,不等她觉得空虚搔痒,又很快整根捅到她更深处。激烈插干间,静无突然捡回了一丝神智,猛地想起上次在温泉中发生的事。 她惊得头皮一麻,小手推搡着程暻的窄腰,身子向前窜了几寸,又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肉棍狠狠捣了回去。程暻捧着她的小屁股,将她摆成背朝上,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静无趴在枕头上,两只奶子向下垂着,乳尖一下下地摩擦着身下的被褥。程暻撩开她散开的长发,俯下身,弓着背,从她颈后吻到她两片薄薄的蝴蝶骨。 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从两人身体相连处响起,和着“噗叽噗叽”的水声,成了一曲淫靡的调子。静无口中也咿咿呀呀地叫着,断断续续,调不成调。连续几次泄身使她一丝力气也无,深处花心被撞得松软酸麻,她却被按着几乎由上而下地贯穿,躲也躲不开。 终于,紧闭的花心被撞开一条小缝,将大龟头吞进了一半。静无哭叫着,感受着一波波热液喷射进她的身体,精水灌满了她的子宫,热流逼得她又泄了一次身子…… 久违的激烈云雨差点让静无晕过去。程暻为她擦了汗,温柔地抚摸她的前胸后背,她小口喘着气,半晌才缓过来。此时已是叁更天,天地间万籁俱寂。静无侧躺在怀里,小脸贴着他的左胸,听着他一声声沉稳的心跳。 “程暻。”静无小声唤他。 “嗯?” “我以前觉得你对我很好很好,”她眼睛眨得越来越慢,声音也因为睡意软绵绵的,“可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之后,我好像又觉得不够了。” 程暻顿了顿,回答:“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低头去看,只见静无闭着眼睛鼓着小脸,已经睡着了。他莞尔,亲了亲她红晕未褪的脸颊。 ———— 还没捉虫qwq 宝们,番外如果今天写不完就明天凌晨发啦,晚安~ 留言晚点再回啦,爱你们 -- pо⒅ě.νìp 现代番外 早上又做了一次,静无起床时没站稳,吧唧一下倒在地上。好在床前铺着地毯,她摔得不重,只是觉得尴尬丢脸得很。 一只大手伸到眼前,皮肤很白,指甲修剪整齐,干净修长。她突然记起了最后她张着腿被动承受男人的侵入,他正是用这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与她缠绵亲吻。 静无吞了吞口水,“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 “我自己能起来。”说得硬气,两条腿却颤颤巍巍的,像煮软的面条。 她穿着佣人准备好的衣服,内衣不太合身,乳肉快要从罩杯溢出来。墨绿色连衣裙腰线收得紧紧的,木耳边的半高领,裙摆垂到膝盖以下,刚好遮住她脖子上的吻痕和被抓出两圈指印的大腿。 “衣服多少钱?回头我转给你。” 静无说完才想起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再摸了摸长裙舒服柔软得不像话的面料,就觉得后悔,在听到男人回答“不用”时暗暗舒了口气,“那我洗干净以后还给你。” 男人不置可否,问道:“早餐想吃什么?” 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呆:“不用,我现在就回去。” “这里没有公交站。”在静无反驳他不要看不起人之前又接了一句,“山上也很难叫到车。” 静无小嘴张了张,又犹豫着问:“那你能不能……” 男人打断她的话,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能。” 早餐是传统的油条豆浆小笼包。闻到食物香气时静无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她急不可耐地将一只小笼包塞进嘴巴,两颊鼓鼓的,一动一动,像只小仓鼠,一抬眼就看见男人咬了一口包子,吃相比她斯文了有一千倍。静无腹诽着,速度也慢了下来。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等吃完了早饭,司机已经等在门前。静无摇了摇头,零星的记忆钻进她脑袋里——好在不是昨晚那辆车。她弯着身子进了车里,哪知道男人也跟着她上来。 顺路,一定是顺路。 静无正自我安慰着,就听到男人问:“去哪儿?” 静无回答:“警察局。” 她看着男人惊讶的表情,补充一句:“不是告你。” 汽车飞快驶向最近的警察局。中年警察表现得有些为难:“小姑娘,这种事闹大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看看,你也没出事……” 静无反问:“你的意思是我被下药了还不能报案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他一早听出静无的事不简单,处理不好反而要惹一身腥,暗暗厌恶眼前少女的难缠。 程暻远远站着,向一旁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会意,不多时便有人将中年警察叫去,换了个女警出来。 等做完笔录,又去医院抽了血,已经到了中午。明知道很难让庄家人伤筋动骨,静无还是心情愉快了许多。她看了看身边的程暻——在车上时他们已经互通了名字。她这会儿已经想明白,恐怕他也是被庄家人设计的,他又陪自己跑了一上午。她心中还有些怨气,又故作洒脱地摆摆手。 “昨天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被无意中骂成了狗的程暻挑眉看她,“你也别放在心上。以后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当我们从没见过就好了!” 她两腿仍酸软着,却脚步轻快,头也没回地很快走远,因此也就没看到程暻对着她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只当从没见过?怎么可能呢……” 静无咬着牙拦了辆出租车回了家——她和她妈临时落脚的地方。文女士脸上苍白憔悴,见了女儿瞬间就哭了出来,忙问她有没有受委屈,庄家人有没有对她做什么。静无挤出一个轻松的笑脸:“我怎么可能受委屈?妈你还不知道我?” 陪文女士吃了午饭,安抚了母亲几句,静无便背着背包拿着手机出了门。她的学校就在郊区,有公交车可以直达。等回了宿舍,她已经累得快直不起腰来。叁个舍友都在,看见她,其中一个惊叹道:“小静,你裙子好漂亮啊!哪买的,有链接吗?” 静无笑着敷衍了两句。她是本市人,不常住在宿舍,与几个舍友关系不坏,也不算亲近。舍友见她不想多说,也没有再追问。 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又睡了一觉,到了下午,另一个舍友就红着脸,有点扭捏地说:“一会儿我男朋友想请大家吃饭,你们有空吗?” “我去,灵灵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也是我们学校的?你瞒得挺严啊!” 舍友们纷纷起哄,灵灵脸上通红,连连讨饶:“不是不是,才刚开始谈呢!” 去饭店路上,灵灵已经被逼着,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原来她男朋友比她们大几岁,父母都是商人,自己也相当有能力,已经是某跨国公司总裁了。 几个女生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好奇和怀疑。灵灵没有察觉,仍害羞地低着头:“他真的特别好,温柔又有风度,还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架子。” 出租车缓慢停下,几人就看到不算太高档的饭店门前停了辆十分高调的跑车,引得路人频频打量。灵灵向那辆银白的兰博基尼Hura一指,表情有些自豪:“这就是他的车!” 听着灵灵夸奖了一路,又被豪车拔高了期待值,等见到他“本尊”时,几个女生都不免有些失望。 他长得不丑,也只能形容成不丑。一身昂贵西装被他穿得合身又板正,可太一丝不苟了些,像卖保险的——这句话静无自然没有说出口。 男人与几个女生一一认识过,看到静无时似乎眼前一亮。静无有点反感他的眼神,好在灵灵很快挽着男人的胳膊,隔在两人之间。静无坠在最后,默默回想着,昨晚她好像没有在宴会上看到他? 当时庄太太是怎么说的来着?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这个酒会,是她看漏了还是…… ———— 宝们!昨天上封推啦!我真的超级开心,超级感谢你们的支持!(语言太匮乏了不知道怎么表达qwq)今后也会加油的! 还有就是肯定不虐!纯纯粹粹小甜文,什么悲惨身世血海深仇都是甜文的调剂,肯定不会虐! 以及说一下更新频率,大概就是尽量日更,至少两天一更,珠珠的话目前我是打算破100就加一更,写完番外就是普通的加更了,等一下我更新到文案上 一直以来更新比较随缘但一直有你们支持,太爱你们啦(?˙?˙?) 太困了明天捉虫修bug,晚安~ 对了,现实世界的警察肯定不这样,但这古早总裁文世界,一切设定都是为了显得女主善良坚强男主有权有势(理直气壮) -- pо⒅ě.νìp 现代番外2 晚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人掏出手机,互换了微信。静无看了看明显不老实的男人,又看了看一脸幸福笑容的室友,心想,她就一点也不担心? 她本想推说没带手机,哪知道手机就适时响起来。静无看着消息栏的微博图标,暗暗吐槽:回去就把你卸载掉! 许是因为席间喝了两杯酒,回学校路上,灵灵的话就多了起来,说的全是她和男友恋爱中的甜蜜小事。一个室友在旁附和着,另一个室友小齐则对静无挤了挤眼。 那天之后庄家人并没有联系她,静无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生活。这天,文女士切好了水果叫她去吃,静无答应着:“来了来了!”,手机突然叮咚一响。 她一面趿着拖鞋向客厅走,一面解锁了手机屏幕,对着微信对话框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对面的人是谁。 【Ourea:你好,小静。】 【就是要吃肉:?】 文女士在静无胳膊上拧了一把:“不要没事儿总是举着手机,眼睛都要看坏了。” 静无捂着胳膊,夸张地“啊”了一声,逗得文女士咯咯直笑。她叉起一块梨子正要送到嘴里,手机又响了起来。 【Ourea:下周就是灵灵的生日。请问你是否有空陪我挑份礼物?】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Ourea:你们都是女生,肯定更清楚她喜欢什么。】 静无皱着眉,一口将雪梨片咬成两段。 【就是要吃肉: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灵灵的喜好,要送什么礼物你应该和她商量】 回复完消息,静无就将手机“啪”地一下丢到一边的沙发上,专心陪文女士看电视。到了晚上,她才发现微信上收到的新消息。 【Ourea:好吧,我要承认,】 【Ourea:挑礼物只是借口。小静,我对你很有兴趣。】 【Ourea:你不需要回答,我看得出来,你对我也是一样。】 “我去!”静无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是什么展开? 【就是要吃肉:你有病?】 她点开男人的微信头像,朋友圈美酒豪车的缩略图就出现在眼前,手指一滑,刚要删好友,又迟疑了一下,回到了聊天界面。 “咔嚓”一声截好了图,将男人的微信拉黑,静无点开灵灵的微信聊天框,又犯了难。想了想,她发了条朋友圈:“不要靠近男人,会不幸”,附上打了马赛克的聊天截图,并设置了仅灵灵一人可见。 到了第二天,静无陪她妈买菜时,突然接到了小齐的电话:“小静,你看到灵灵的朋友圈了吗?” 静无随口回答:“什么朋友圈?” “就是……那个,我不太好说,你自己看吧!” 静无点开灵灵的朋友圈,什么都没看到,另一头小齐已经将截图发了过来。 “真想不到,勾引室友男友的贱人竟在我身边。” 配图是瓶某师傅冰绿茶,回复里纷纷在问是谁。静无被气笑了,打开聊天页,发了个“?”,就看到一个大红的感叹号。她果然被拉黑了。 静无心里憋着气,没想到她还没想办法找他们算账,灵灵那个男朋友当天下午就先和她碰上了。当时她提着文女士叫她带的水果零食,回学校路上觉得街对面有个年轻男人越看越眼熟。男人看见了她,就往人群里躲。静无脑筋一转,已经快步追了上去。 “哟,今天没开兰博基尼啊?” 周围的行人听到,不禁回头看他们。 男人窘迫地低下头,就要跑:“你认错人了!” 静无将他领子一拉,起了球的polo衫顿时变形:“那怎么可能认错?你昨天不是还给我发消息说你对我有兴趣,今天就不认识我了?” 男人被她拽着,静无抡起一网兜苹果就往他脸上砸。他初时还用手护着头脸,后来吃痛,嘴里叫骂着,举起拳头就冲着静无的鼻梁掼来。 他被静无砸得急了,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若是被他打中非要鼻梁骨折不可。哪想到男人的手腕中途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他被捏得扭曲着脸,口中嗷嗷叫着喊疼。静无抬起头,仰视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高大俊美的青年,张口结舌:“你,你,你是……” “程暻。”俊美青年微笑,“文小姐,又见面了。” 司机在旁,很快拨通了报警电话。那男人恐怕有什么案底,一双绿豆小眼滴溜溜转着,想跑又被司机按住,不多时就听到警笛声。气急败坏的男人被警车带走,静无坐在咖啡厅,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对面的男子。 “那个,今天谢谢你见义勇为。那我就先回……” “文小姐,”程暻脸上带笑,开门见山,“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笔交易?” 他显然对她做过一番调查:“据我所知,庄家一直在用你的母亲威胁你。上次的事情没有成功,恐怕他们很快就会有下一步行动。而只要你的母亲控制在他们手中,你就无法拒绝。” “我可以为你们还清债务,也可以为你母亲安排一次海外旅行,直到尘埃落定再送她回来。” 静无眼里闪过一丝心动:“那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很简单,我希望你将你所知道的庄家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以后庄家的任何动向,你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听起来很合理。静无又犹豫着说:“但是,我现在并不住在那边,而且与他们也没什么联系……” 程暻看着她明显动摇的神情,眼中笑意更深。 等回了宿舍,静无径直走到正在打游戏的灵灵面前。 “你今天发的朋友圈什么意思?” 小齐也在宿舍里,听到了动静,从上铺探头去看。 “什么什么意思?”灵灵开始还有些心虚,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我又没点名道姓,说谁谁知道呗。” 静无就笑着说:“那好,我也没点名道姓,有的人可别打游戏了,快去警察局捞她的假富豪男朋友吧。” “你什么意思!”灵灵“啪”地放下手机,怒视着静无。 静无脸上似笑非笑,看得她心发慌,学着她的语气回答:“什么什么意思?我说谁谁知道呗。”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百花宴上 没几日就到了冬月十五。 花房中热气融融,香风阵阵。静无脱下身上的石青缎面出风毛斗篷,露出绛红色绣宝相花的交领袄与鹅黄色的素面绸裙,头戴金累丝嵌宝凤簪,一身打扮庄重又不张扬。拜见了国公夫人,她便坐下与各家的夫人太太说话。 宴席直接在花房里摆下,各色花卉为隔断,错落摆着桌案。静无与定安侯府二太太坐在一处,寒暄了几句后,便问道:“二婶,大……母亲她怎么没来?” 怎么是二太太独自带着大房那几个姑娘? 二太太打量了静无一眼,她脸色红润,脸庞仿佛比未嫁时还圆润了些,更显得娇艳妩媚,显然是在程府过得不错。见身旁的夫人也都在相互谈笑,便凑近了,低声回答:“你母亲她前些日子病了。” 静无一愣,正要细问,二太太便对她使眼色。恰好此时有人来劝酒,静无笑着将一整杯兰芷酒灌下肚,一会儿功夫,脸颊就起了一片薄红。一位年轻夫人瞧见,打趣道:“等下喝醉了,万一叫你去作诗,可别丢了丑。” 静无也跟着笑起来:“作诗画画儿的我又不擅长,才不往前凑。” 原来梁国公府的“百花宴”一年便要办一次,已经延续了叁十余年。其中又有个名头:每年数九隆冬里总要冻死一些灾民,现任梁国公之母——老国公夫人不忍见此,便在京中贵妇间义捐筹款,久而久之,就有了这百花宴。 大乾朝颇为推崇才女,而那些有几分才气的夫人、小姐又喜欢在百花宴上赋诗作画,时间久了,百花宴上的诗会也成了传统,梁国公府的百花宴也因此声名更高。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便有捧着菜肴的丫鬟鱼贯而入。 席上的菜色十分雅致,有用芙蓉花与豆腐齐煮的雪霞羹,用染红了的藕块在鸡汤中煮成的石榴粉,还有拿香蕈与绿竹笋在好酒中煨成的酒煮玉蕈。静无吃了几口,便想念起了程府的饭食。 等用完了酒筵,静无便跟着二太太在花房里散步。走到僻静处,二太太皱着眉小声说:“你母亲也是为你二妹的婚事发愁。先前与梁国公夫人透了口风,她却不应承。现在京中适龄的世家子难找,远嫁又舍不得,难道真要将敏仪留成老姑娘?” 大太太觉得在梁国公夫人面前丢了脸面,可指不定庄敏仪的姻缘就应在这百花宴上面,因此才央了二太太带着几个姑娘前来。 静无听了,宽慰道:“二婶转告母亲且放宽心,这事儿我也会放在心上,为妹妹留意着的。” 没过多久,诗会就正式开始。下人已将宴席撤下,换成了小案。今年国公府的花匠培育出了一株洛阳锦,一枝花上竟同时开出紫红、粉白两色。国公夫人心中大悦,诗会便定了以牡丹为题。 静无饶有趣味地看着几位小姐或在白绢上挥毫泼墨,或才写了几笔便蹙起眉。一炷香后,一色穿着藕荷色绫子袄的丫鬟将白绢收走,一条条挂在红木架子上,在花卉间一条宽阔小路旁摆了两排。 这就到了评赏的时候了。 静无也跟着众人一一看去,突然听到一个有些尖利的女声:“蓉儿一早听说表姐诗才很高,何不也作诗一首?” 她起先没想到那女子口中的表姐是自己,见身边的人都转头看她,方才反应过来。只见她几尺远的地方有个圆脸少女,穿着一身华贵的妆花缎,一双上挑长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少女身旁则站着穿着素雅黄袄青裙的庄敏仪。 静无这才记起,原来这少女乃是蓟州总兵之女刘蓉,庄敏仪舅父家的表妹。 静无笑道:“我哪里有什么诗才,蓉表妹的才学才是名满京城。” 哪知道刘蓉却不依不饶:“这为了灾民作诗筹款,可是大大的好事,表姐还非要藏私吗?” 夫人太太们都在暗暗关注着这场好戏,庄敏仪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静无心中气闷:说到底她和庄敏仪也都姓庄,非要做出这种事被人看热闹?她丢了脸,庄敏仪脸上就有光了? 她本就喝了几杯酒,这会儿又受了气,怒火中烧之下反而笑了起来。 “作诗我是不在行,可一手字还算拿得出手。”静无向坐在国公夫人身旁的美貌少女看去,“不知可否由我替郡主在万寿绸上题诗?” 原来这百花诗会上有个彩头,魁首可以在御赐的万寿绸上提下所作诗句,再装裱好珍藏在国公府。万寿绸可是上贡之物,寸绸寸金,这自然算得上是无上殊荣。 循亲王府的长宁郡主正坐在上首看戏,冷不防地被静无恭维为魁首,嫣然一笑:“有何不可?” 众人哪能想到静无竟然如此大胆,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紫毫宣笔蘸饱了墨,静无站在那面白绸屏风前,目不斜视,在旁人的屏息注视中运笔写下:“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宽敞的马车里,一向和善圆滑的二太太都不禁皱眉,看着坐在对面的庄敏仪:“敏仪,你这丫头,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想起临别时静无连对她都冷淡不少,二太太头都要气疼了。她倒不是真的多么喜欢静无,只是谁让静无嫁了个好夫君?再看看满脸寒霜油盐不进的庄敏仪,她更觉得静无的性子讨喜了不知多少倍。 庄敏仪闭着眼睛只当听不见,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刺进肉里。 她心里的怒火可丝毫不比二太太少。 原本她就知道自己的亲事多半艰难,可哪知道京中门当户对的人家里,一时间竟然一个适合的对象都难找!被梁国公夫人婉拒后,娘亲便向程府下了帖子。本想着请那姑子从中说和,说不定借着程家的关系还有斡旋的余地,再不济也能让她一起留意着。哪知道一连十日,那姑子称病不上门,反而将娘亲真气病了。 那个姑子突然冒出来,抢走了自己的亲事不说,又这样对待她,凭什么还要她忍着让着! ————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红袖添香(微H) 京中消息传得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程暻回府时就笑着说:“我都不知道,我家夫人还是个不世出的才女。” 静无酒早就醒了,脸瞬间红到耳朵根,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住口住口,你不许说!” 原来,梁国公府的百花诗会本就受人关注,短短一天时间里,宴会上发生的事和长宁郡主所作的牡丹诗,便在京中文人雅士间传了个遍。如今人人都说京城第一才女有两位——长宁郡主诗才第一,而程家夫人书法第一。 静无听了,顿时面红耳热。她的字确实写得算是不错,小时候她每次淘气犯错,师父慧明师太就要罚她抄经,一手漂亮的小楷全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昨天她饮了酒,激愤之下,运笔一气呵成,笔锋中带出了飘逸洒脱的风神。她今日回忆起来,那幅字确实比她以往写的都要好,可真要说是京城第一,却实在是名不副实了。 程暻看她满脸羞恼,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忍俊不禁,安慰道:“那些什么京城第一才子、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多半是好事者附会,不必放在心上。” 静无听了,还是闷闷不乐:“可我总觉得怪心虚的。不行,明天一早我就要起来练字。” 程暻便笑道:“那等娘子书法大成,一定要帮我写一幅字。” 静无被程暻抱着侧坐在腿上,好奇地凑过小脸儿:“你想要写什么?” 程暻伏在静无耳边。她的小手抵在程暻胸口,感受着他胸前的震动。他轻笑着,低沉动听的声音直接钻进她的耳孔。 “就写‘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静无一愣,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画面:她撑着头斜靠在凉榻上,身子在绛红薄绡下若隐若现,反而比不着寸缕更加引人遐思,对着程暻笑语嫣然…… 一阵战栗酥麻从尾骨升起,静无横他一眼:“我才不要写这个。”眼神却含羞带媚,毫无威慑力。 程暻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从腰上薄薄的软肉揉到软绵绵的胸口,一面在她脸颊细细亲吻。 “那就写‘拊手应留,当胸小染,两点魂销’‘拥雪成峰,秋水为神白玉肤’‘隐约兰胸,菽发初匀,玉脂暗香’……” 静无被他摸得软了腰,娇喘着斥他:“你……呀,你真是不害臊,从哪儿知道这么些,这么些不正经的……” 她哪里知道,军中上上下下全是大男人,说起荤话来百无禁忌。程暻有时也会听得兴起,可最多用手纾解过,就不再想了。哪知道一见了她,那些曾经最香艳放荡的幻想全涌了上来。 程暻目光灼灼,用牙齿咬开静无身上月白色立领长袄的盘扣,一抹雪白便撞进他眼睛里。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一下下蹭着少女娇嫩柔软的皮肤,一边嗅着静无身上温软的体香,一边从她的脖颈一路吻到锁骨,留下一串花瓣一样的淡红吻痕。 靛色马面裙遮住了悄然探入少女的裙底的大手。他的手指隔着绸裤在她腿间轻拢慢捻,静无娇声呻吟着,很快湿了一片。湿透的薄绸透出贝肉的形状,长指在那道细缝处前后滑动,指间顶着布料陷入了一点,又很快拔出。徒留紧滑的媚肉抽搐翕动,仿佛一张开合的小嘴,将那片丝绸一点点挤了出去。 静无两腿分开跨在程暻腿上,扭动着身子,痒得眼角渗出了泪,两只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别……别摸了呀!程暻,程暻,快进来嘛……” 程暻轻咬着她的耳廓的圆弧,声音低哑:“要我进去哪里?” 两团椒乳被轮流大力揉搓着,又涨又麻,可偏偏疼爱着小穴的的那只手力道极轻柔。她被若有若无的抚摸逼得不上不下,身子软成一股水儿,声音也带上哭腔。 “进,进小骚穴……大肉棒快来,插静无的小骚穴……呀……” 程暻抱着她,挪动身子。一根粗大坚硬的东西隔着衣物顶在她的小腹,静无泪眼朦胧地用手去抓,又被男人捉住手。 “那刚刚说的诗词,娘子肯不肯写?” “肯,肯写的……”静无现下哪里还会不应。 哪知道程暻又得寸进尺:“娘子可是真心想写?如若不是,我也不愿意强人所难……” “是,是真心想写,心甘情愿……程暻……夫君!快……啊——!” 娇滴滴的哀求声在尾音处,突然变成快慰的尖叫。花穴如愿以偿被大肉棒一口气填满,激烈抽送中,一片水花从穴口的小孔喷了出来…… 转过天来,静无处理了府中的一应庶务,果然坐在内院的书房里练了半天的字。程暻回府时书房还亮着灯,他心中纳罕,便过去看。 只见静无正襟危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提笔写字。案上已经放了厚厚一摞宣纸,程暻拿起一页,宣纸上墨迹还未干,两面都工工整整写了一行行小楷。 程暻挥退了下人。歙砚中墨已半干,他便拿了块墨锭,在砚中打着圈儿研墨。静无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抬起头,惊讶地说:“你几时回来的?这是做什么?” 程暻挑眉而笑,回答:“红袖添香。” 静无耳尖微热,娇嗔他一眼:“少来,你就会打趣人。” 她刚站起身,又被程暻按着坐下。程暻站在静无身后,双臂撑着桌案,看她刚写好的字。静无的身子被他虚虚环着,嗅着程暻身上的香气。微凉的衣袖蹭过她的手背,使静无没由来地小脸儿一红,心中嘭嘭直跳。 她定了定神,就听到程暻说道:“这个‘我’字的勾画转锋过急,挑画又出锋太快。” 他握着静无的手,提笔在一旁另写了一个“我”字。同样是柳体楷书,却用笔遒健,行笔更加干净有力。 静无顾不得程暻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温热的大手,细细观摩了片刻,又仔细回想着方才程暻如何运笔,提笔再写,果然大有不同。她心中一喜,小耳垂突然被大手轻轻一捻,痛得叫了出来。 那原本只是调情的动作,手指几乎没有用力,哪知道静无便疼得眼眶含泪,捂住了耳朵。程暻见了,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静无委委屈屈地说:“前天从国公府回来就有一点痛,兴许是耳钳坠的。谁知道两天了都没好,这会儿还更疼了。” 她撩着头发,露出耳朵给程暻看,却见她右边耳垂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几乎肿成了一个小球。程暻自然心疼不已,忙叫人去拿药。 静无又提起戴着耳钳终归不舒服,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索性穿个耳洞。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便又生了变故。 ———— 儿子女儿小别胜新婚预警(其实本来也是新婚_(:з」∠)_ 一个好久没出场的熟人快出来啦,无奖竞ta猜是谁(?gt;ωlt;*?) -- 出征北戎 冬雪十七,眼看着临近年关,程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这是静无出嫁后过的第一个年。此时快到了数九隆冬的时候,她早早吩咐下去,给府中下人分发了新棉衣,炭也给得足足的。再过两日就是冬至,她正交代下人准备祭拜祖先的香烛、祭品,程暻那边便派了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说他今日有要事在身,要晚些回府。 平日里,程暻与同僚喝酒应酬也是有的,静无也没多想,便继续看账。 几个时辰倏尔过去,快到了叁更天,程暻还没回府。静无一个人躺在架子床上,心里总觉得不安稳,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有了几分睡意。半睡半醒间,她感觉有副温热的身体将她紧紧抱住。她扁了扁嘴,嗅着男人熟悉的体香,在那宽厚的怀抱里蹭了几下,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边关传来消息,北戎人进犯边境,边关守将毫无防备,竟连失两城。 静无彼时正在绣荷包,小丫鬟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天子听闻此事龙颜大怒,钦点了程暻出征北戎,此时已经领兵出京了。她手猛地一抖,绣花针便扎在手上,淡青色的缎子被染上了一团暗红色。她垂着眼睛,用力挤出手上的血珠,对丫鬟说道:“把剪子给我。” “夫人……” 丫鬟欲言又止,就看到静无冷着脸,将已经绣了一半绿竹的荷包剪成稀巴烂。 到了晚上,静无只吃了几口东西,便放下筷子。她脸上冷得像挂了霜,瑞嬷嬷见了,也来劝她:“夫人且消消气,仔细身子啊。正所谓‘军情如火’,分毫延误不得……” 她还没说完,就被静无打断:“好,你们都向着他,全是我无理取闹就对了!” 她眼眶发烫,话一说完,便暗自后悔,自知是迁怒于人了。见瑞嬷嬷低头站在下首不敢说话,深吸口气说道:“嬷嬷先去休息吧,留我一个人呆会儿。” 等瑞嬷嬷退出去,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什么军情紧急?便是她一个女子,也知道“叁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率兵出征这种大事,哪是一朝一夕能定下的? 她哭了半宿,带着委屈睡下,第二天醒来便头昏脑胀,心知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赶忙叫人又请了大夫。一副汤药下肚,静无身上发了汗,觉得精神一振,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府中事务,仿佛真将程暻的事忘在脑后一般。 俗话说,“冬至大过年”。大乾朝的习俗,每年的冬至这天,都要享祀先祖,并为来年祈福。程家嫡系子嗣不丰,又经历了冯贵妃之祸,如今几乎只剩了程暻一人,寥寥几个族人都是远得不能再远的旁支了。静无是正儿八经的嫡支宗妇,仪式便由她主持。 家祠中青烟缭绕,摆着叁牲、果品与美酒。静无已提前斋戒沐浴,换了一身新衣,读完了长长的祭文,带着程家族人缓缓下拜。祭祀之后,花厅已经摆了席面,众人用过饭,热闹了一回才各自散了。 忙过了冬至,程府的下人心里都松快了许多。还有一个半月就是新年,静无又大方地赏了下人们一个月的月银,叫他们自去置办年货。瑞嬷嬷见她好像心情不错,试探地说:“夫人,老爷那边……” 静无手中一顿,笔尖的墨就洇了出来。又写坏了一张纸,她气愤地鼓了鼓脸:“嬷嬷不要提他!” 瑞嬷嬷沉默:看样子,这是还没消气了。 静无一连十几日闷闷不乐,有人就提议道:不妨到庙里祈福,也顺便散散心。静无心中一动,第二天就轻车简从去了妙善庵。 她离开两个多月,妙善庵仍是老样子。师父慧明师太仿佛憔悴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连声问她出嫁后过得好不好。静无眼中微热:“我还好,只是现在才得空回来,害师父担心了。” 几个师姐听说她回来,也纷纷来看。静无问道:“怎么静觉不在?” 大师姐静贞回答:“你离开不久,她也被家人接走了。” 静无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落。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静无才一睡醒,上夜的小鬟青杏就凑过来,和她说了好几句吉祥话。静无恍然记起今日就是大年叁十。 丫鬟们嬉闹着贴春牌,静无也起了兴致,叫人裁好红纸亲自写了一副对联,写的是“捷报随雪飞梅上,蹄花染香到春头”。她这些天日日练字,书法又有了些进益,举着对联越看越喜欢,叫下人贴在正院里。 用过了晚饭,几个贴身丫鬟陪着静无坐在房中,围着小火炉打络子。往年这个时候,她应该和师姐师妹们热热闹闹地一起守岁,两相映衬下,显得这个新年过得更加没滋没味。静无见那两个年纪小的坐卧不安,频频看向门外,佯怒道:“看你们一个个的,心都要飞出去了。” 丫鬟们听了,连忙正襟危坐,口中连声说不敢。静无捂着嘴“噗嗤”一笑:“行了行了,一年到头也松快不了几天,今天你们就出去玩儿吧。” 又转过头,对一旁的瑞嬷嬷说道:“嬷嬷也去,盯着她们一些。还有,别忘了嘱咐好大家伙儿,夜里看好了烛火。” 瑞嬷嬷和几个丫鬟应了,退出房里。静无支楞着耳朵听着她们脚步声渐远,叁两步就到了床边,向枕头下摸去。 信封中央写着“夫人庄氏亲启”,静无小心翼翼地拆开,暖色的灯光下,她对着那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波流转,也不知是怨是喜:“才写了这几个字,我才不原谅你。” 年初二是“迎婿日”,即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定安侯府早早安排了人来请,静无梳妆打扮完毕,看着首饰匣里一对对耳钳就觉得头疼。 她本已经打算好穿个耳洞,谁想到耳垂才消肿,又赶上程暻出征北戎,哪还有打扮的心思?她捏了捏耳垂,对着丫鬟说道:“耳钳就不戴了,收起来吧。” 恰好小丫鬟白梨捧着木盒走进来:“夫人,您快来瞧。这是庆云恒记的伙计刚刚送来的,说是老爷出门前在那边定做的呢!”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得胜还朝 静无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着的是两只金光闪闪的小金圈儿。她拎起其中一只,只见那金圈儿大约一指多长,由四根细金线拧成一股,柔软又有韧性。两头严丝合缝地接在一起,接缝处镶着金丝缠成的梅花形状的花托,正中是一颗流光溢彩的浑圆珍珠。 静无将它拿在手里,看了半晌也没猜出这是件什么首饰。白梨站在一旁,也和静无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哎呀,好漂亮!可这难不成是个手镯?这么小该怎么戴?” 还是瑞嬷嬷眼尖,在木盒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呦,原来是这么回事!” 静无好奇追问:“嬷嬷别卖关子了,这首饰到底该怎么戴?” 瑞嬷嬷将另一只金圈儿拿起,挂在静无的耳朵上。金圈儿刚好在她耳后绕了一圈,金梅花和珍珠花蕊坠在她耳垂下,微微摇晃,反射出温润华贵的光彩,衬得她的小脸儿更加美艳动人。 众人的目光皆被那耳坠吸引,瑞嬷嬷更是赞叹:“老爷待夫人真真有心,光是那四股的金线,都够打几只丁香了。” 静无红着脸不说话,只羞涩地看着镜子,忍不住在那耳坠上摸了又摸…… 边关捷报频传,定安侯府众人待静无更是和颜悦色。大太太脸上带着病容,只露了一面就回房歇息了。用过了团圆饭,回府之前,庄敏仪寻了个机会,单独找上她。 不过短短个把月没见,庄敏仪竟然消瘦了不少,本来一张肉乎乎的小圆脸,都快瘦成瓜子脸了。不过倒是比原本多了点楚楚可怜的韵味,美了一些。 静无当时正和两个丫鬟在花园嬉笑着说话,见到庄敏仪,立即收起了笑脸,朝她点了点头就要走,却被庄敏仪叫住。 “我实在想不通。明明我才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我才是侯府最尊贵的小姐,”她死死盯着静无,声音凉飕飕的,“为什么你一来就变了呢?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把我的东西都抢走了?” 静无听得摸不着头脑,她刚刚才听老夫人说起,庄敏仪正在议亲,对方是山西布政使之子。布政使乃是二品大员、一省长官,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后退了两步,站得离庄敏仪远了些:“我没有抢任何人的东西。至于你为什么在老夫人面前失宠,你怎么不去问老夫人,偏要来问我?” 庄敏仪好像被踩中了痛脚,急赤白脸地又要追上来。青杏对庄敏仪的丫鬟白鹭叫道:“还不快拦着你家姑娘!” 青杏白梨两个丫鬟护着静无离开。静无远远走开,再回头去看。只见庄敏仪仍站在池塘边,两道阴冷的目光似乎还在追逐着她。 正月初四,边关传来急报,大乾军队不光打退了北戎人,还活捉了北戎王次子蒲鲁浑!陛下龙心大悦,宣大军班师回朝,只等着回京后论功行赏。 到了正月十四那天,众将士得胜还朝,并俘获数十的北戎贵族献俘于午门。大街两旁已挤满了百姓,人群中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为首的年轻将军骑着一匹雪白神骏的大宛驹,一身金甲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英武至极。引得一些大胆的年轻姑娘红着脸,将香帕鲜花向他身上掷。 那将军骑着马经过街边的斋香楼,似有所感地抬头,就见酒楼二楼的一扇窗“砰”地关上。静无抹了抹眼角,欲盖弥彰地对一旁的下人说道:“今天这日头也太刺眼了些。” 等街上拥挤的人群散了,静无才上了马车回府。程暻参与了献俘仪式,又面见过皇帝,比静无回来得更晚一些。 他一身风尘仆仆,下颌上还带着青色胡茬,虽然已经脱了盔甲,却仍难掩威严气势。静无心中怦怦跳,犹豫着没敢上前,下一刻就被他一把按在怀中。他的心脏也同她的跳得一样快,静无红着眼睛推他:“放开,你快放开,不准抱我!” “不放,”程暻拥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深深注视着静无的小脸,“娘子,我好想你。” 她两只小手被大手一把握住,身子也被紧紧抱住。程暻低头,在她小脸上蹭着。静无初时还板着脸,后来忍不住笑起来,一腔柔肠百结的心思也都烟消云散:“哎呀,你别,别蹭啦!胡子怪扎人的!” 房里侍立着几个丫鬟,全都垂着首,眼观鼻鼻观心。静无脸上一红,赶忙从程暻怀中坐起来,支使下人去准备洗澡水。 程暻听了,便说道:“别忘了连夫人的一起准备。” “你说什么呢!”静无瞪他一眼,连耳垂都泛起粉色,“这大白天的……” 程暻眼中笑意更深,直看得静无心乱如麻,垂着眼睛,手指快要绞成麻花。 他盯着静无,慢悠悠地说:“娘子,稍后会有礼部官员传旨。至于妩儿所想的……确实只能留到晚上了。” 静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我什么都没想,你少胡说八道!” 二人沐浴更衣后,又开正门、设香案。程暻换上了绯色公服,端的仪表堂堂、英姿勃发。叁名官员将圣旨展开,为首的那个朗声宣读。先是称赞了程氏家风严谨、忠君爱国,又道程暻出征北戎有功,擢升为正叁品副都督,授冠云大将军。庄氏封叁品淑人,赐凤冠霞帔。 众人齐声谢恩。送走了天使,静无怔怔看着那套诰命礼服:紫色大袖衫上放着绣着云霞孔雀纹的褙子与霞帔,一顶繁复金冠上坠着珠宝流苏,华贵庄重无比。程暻问她怎么了,就听到静无喃喃道:“总觉得好不真实。” 回过神来,静无忙叫人将圣旨小心收好,供奉在祠堂。到了下午,程府又陆陆续续收了些礼,不时便有人上门拜访。 晚间,程暻回到内院,院中一片安静,竟一个下人都不见。他推开门,便嗅到一股似兰如麝的幽香。 房中一片黑暗,只内室方向跳动着一豆烛光。屋内烧着地龙、火墙,热气与丝丝缕缕的甜香直往他身子里钻。 程暻喉结滚动,望向那小榻的眼神热得像火。 一点昏黄灯光下,静无披着一片红纱,半侧身子躺在美人榻上。她一手撑着头,倚着美人榻一端翘起的靠背,另一手放在胸前,遮住了隐约可见的春光,两腿交迭着,留下一小片阴影,身体曼妙的线条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她美目流转,抬起右臂,露出一块几乎遮不住两团美乳的墨绿色小肚兜,朝着程暻勾了勾手:“你还愣着做什么?” ———— 丁香就是前面一个球球后面一根针那种小耳钉 明天再看留言啦,晚安玛卡巴卡~ˉ﹃ˉ -- pо⒅ě.νìp 现代番外 生理期开始的第二天,静无又接到了程暻的电话。 和程暻假扮情侣的十几天里,她已经用“亲戚来了”为借口推了叁次约会。最后一次程暻一本正经地说:“据说阴道长期出血十有八九是因为炎症,或者内分泌失调。” 静无:? 电话那头的程暻还在继续说:“但也不排除有怀孕的可能,毕竟上次我们好像没有……” “闭嘴!我才没怀孕!”静无忍无可忍,“这次是真的来了!肚子疼死了!” 接着她就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强行解释:“……上次说的亲戚来的指的是我家的亲戚来家里串门,理解成生理期是你的问题,才不是我撒谎。” 程暻长长地“哦”了一声,静无脸上火辣辣的,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她每次一到生理期,就浑身发软,食欲不振。文女士出国旅行,没了人照顾她,只能一个人捧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钟,她午饭还没吃,正在外卖app上点来点去时,门铃突然响了。 静无坐起身,懒洋洋地叫了一声:“谁呀?” 门那边,一个好听的男声回答:“是我。” 静无听了,差点从沙发滚到地上。 扭捏着打开门,程暻眉眼含笑,两手都提着袋子,对她晃了晃:“布洛芬,午饭。” 静无一把将袋子抢过去:“真是谢谢你!你快去忙吧,我就不送了。” 她正要关门,程暻眼疾手快地将手抵在门边:“从公司开车过来要半个小时,我还没吃午饭。” 静无扁了扁嘴:“你进来吧。” 屋内收拾得很整洁,但却显得有些拥挤。这房子是庄家人安排的,小小的两室一厅被从她们原来的家中搬出的家具塞得满满当当。静无将茶几上放着的,拆开的半包薯片还有吃剩的半个橘子推到一旁,倒了杯水,另一边程暻已经打包好的食物倒进碗碟中。 老字号的海鲜粥还在冒着热气,粳米和虾蟹红白分明,上面撒着青翠的葱花。粥煮得浓稠软糯,鲜甜味全融入了米粒中。静无坐在餐桌旁,程暻就在对面看着她。她无端地有些脸红,夹起一只蒸饺放在程暻面前的盘子里:“好好吃饭,不要看来看去的。” 程暻“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筷子,姿态赏心悦目。他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吞咽时喉结就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下滚动。 静无咀嚼的速度逐渐变慢,直到他放下手中的汤匙,瓷质餐具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才回过神儿来,脸上通红:明明是她不准程暻乱看,怎么自己反而看得出神了! 吃完午饭,程暻收拾了餐具走进厨房。静无连忙追上去:“你放着吧,等下我来洗!” 就看见他已经卷起袖子,将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拿起了一旁的方块海绵。水龙头“哗啦哗啦”流着水,水花在水槽中飞溅。 静无看了眼他身上昂贵的西装,侧着身子经过他的时候,裸露在短裤下的长腿与程暻西装裤上的布料相摩擦。她踮着脚抬着胳膊,T恤的下摆卷起,露出纤细的腰和圆圆的肚脐,翻找了几下,从橱柜里取出一条黑色的新围裙:“那你穿上这个,当心弄脏衣服。” 程暻伸出手,给静无看他沾了洗洁精泡沫的手:“帮我穿上。” “你自己来!”静无刚要将围裙丢在他身上,就看见一滩泡沫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流,赶忙将围裙放在一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捧了一把水将泡沫冲走,“哎呀!你这个人,从来没做过家务吧?” 她嘴里念叨着,将程暻的袖子又向上卷了两折,又抖开了围裙,捏着围裙两端往他身上围。他生了一副好身材,宽肩窄腰,但以她的臂展,伸长了胳膊还是很难将带子系好。 静无在程暻身上嗅到了淡而清冷的木质香味。她突然反应过来,满脸不自在:“你,你洗洗手自己来系。” 接着,她的身子就被抵在洗碗池边。程暻双臂撑着水池将她困在怀里,弯着膝盖顶着她的腿心,俯身在她耳边说:“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的气息扑在静无的耳廓,那里的皮肤顿时一片滚烫。静无仿佛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心跳敲击着鼓膜,两手紧紧握着围裙的带子忘了放手。程暻在她白嫩的脖侧轻吻着,嘴唇柔软而温热。 静无的腰软了,声音也软绵绵的:“等等,不可以……我,生理期真的到了。” 程暻轻笑:“那生理期结束就可以吗?” “也,也不可以。”那些模糊的清晰的记忆一瞬间闪过她的脑海,静无双眼中水光荡漾,“程暻,你别这样……其实,其实假扮情侣这种事,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吧。” 她躲闪着程暻的目光:“你是不是……” 程暻注视着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对,那只是个借口。” “我喜欢你,我想追求你。” 最终,静无还是没有帮程暻系好围裙。 她被亲得头晕腰软,糊糊迷迷地想,怎么会有人能边接吻边洗碗还可以不把碗打碎? 程暻洗好了餐具,将静无抱回客厅。静无填饱了肚子,身体一片暖洋洋的,四肢的酸痛也消散了不少。 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板着小脸儿一条条数着程暻的罪状:“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这是第一条!后面还骗我,说什么假扮情侣来接近我,就在刚刚还对我动手动脚。” 程暻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认同地点头。他在说明书上看了几眼,从铝箔药板上抠出一颗药片。静无将药吞进嘴里,又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当然了,你也是有帮过我。但你还是太过分了!” 程暻抽出纸替她擦了擦嘴:“你说得没错。” 他捧起静无的脸,静无慌乱地侧头,他就亲在她的脸颊。 “请允许我,将功折罪。” 静无脸上发烫,心脏怦怦跳动,心中一遍遍重复:我只是为了妈妈,为了不被该死的庄家人摆布不能和他闹僵,只是这样而已…… ———— 不知不觉又歪到甜文了…这画风不对!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pо⒅ě.νìp 礼尚往来(H) 青釉博山炉里燃着笑兰香,袅袅香烟在一豆昏黄的灯光下弥散开来。 静无半裸着身子,柔软薄透的红纱水一般溜下肩头,她媚眼如丝,对着程暻勾了勾手:“你还愣着做什么?” 程暻上前几步,便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墨绿色肚兜上,绣着一支粉白的荷花。她一身皮肤也如荷花瓣一般,白嫩嫩的,被他揉出一片淡粉色。 娇软的身子尽落入他怀中。两条墨绿色的细带子衬得她的裸背白得惊人,程暻大手握住静无的腰肢,一个个滚烫的吻就落在她背上。 室内荡起娇软的声浪。在难耐的喘息中,静无高高仰起头,任程暻吮吻她纤细的颈子,反手扯开了他的腰带。她半边身子仍覆盖着薄纱,柔荑隔着红纱滑进程暻中衣里。 两团乳肉被大力揉捏得酸软胀麻,纤美的背上已被印上深深浅浅的红。系在腰间的带子被解开,肚兜摇摇欲坠着。程暻将静无颈后的一小片肌肤含在口中轻咬,舌滑动着,拨弄她颈间的细带。 静无娇吟着,小手顺着他的胸膛游动。他的肌肉鼓胀紧绷,带着薄汗,轻纱划过,如摸到一片有弹性的热铁。有什么粗糙的东西蹭着她的手心,她要返回再摸,就被一把抓住手腕。 程暻转过她的身子,握着她的手,从她指尖开始亲吻。红纱被口涎濡湿,贴着她的指缝,他抬起眼睛看她,目光幽深。静无腿间汁水横流,在程暻的长袍上留下一道湿痕。她脸上潮红,软声叫他:“程暻……你,你抱抱我嘛……” 程暻再忍不住,动情地拥住她,在她耳边生生低喃:“妩儿,我的妩儿……”ⅹsγцsんцωц.℃o⒨(xsyushuwu.com) 红的轻纱、绿的绸缎坠在地上,她雪白的身子在深色的木料上展开。两月未见,她的奶子又丰盈了些,一只被大手拢在一起,从乳根揉到乳尖,另一只则被吃得啧啧作响。 小奶头充血肿胀,像两颗小樱桃,被牙齿碾过。静无吃痛,扯着程暻的头发:“呜……疼,不要,不要咬呀……” 他便放轻了力道,舌头卷着乳头,安抚般舔舐。 她早已湿透了,只一根手指就将许久未被抚慰的花穴舔得满满当当。他的手指缓慢抽出,又很快捅进她的深处,一片水花就喷溅在他手心里。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汁液已淌到了榻面上。静无身上也香汗淋漓,一双桃花眼半眯着,樱唇开合间露出一截粉嫩香舌。 她一手勾着程暻的精瘦的背,上半身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啊……好,好撑……小骚穴要,要被夫君的手指……撑破了……”一只脚却贴着他的大腿悄然滑上来。 他的中裤里已经鼓了好大一块,蓦地受到刺激,在她脚心猛地一抖,仿佛又涨大了些。她的脚放在他的下身,一直从他的顶端移动底部的肉袋,力道轻盈地踩着,脚趾不时分开,灵活地勾着他中裤被前精濡湿了一小块的绸布。 程暻深吸口气,将她的脚握在手里——她那么小,柔软的脚掌只比他的手掌略长一点。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脚面,呼吸更粗重了些:“妩儿,你……” 静无眼波流转,两颊露出两粒小酒窝:“你抓着我的脚做什么?还不快来嘛。” 她伸开两臂,示意程暻抱她起来。程暻的外袍被她扯开,丢在地上。她跨坐在程暻腿上,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大肉棒粗长滚烫,青筋在她手心里跳动着,龟头又兴奋地吐出一丝前精。静无红着脸,在程暻压抑的吸气声中,两只手握着他,上上下下地撸动。 她小手绵软,紧紧箍着他,每每到了肉棒根部总要轻揉鼓囊囊的玉袋。程暻弯着身子,下巴枕在她肩上,粗喘着,喉结不断滚动。 少女的柔荑越动越快,他颧骨上带上了一片红,额头见了汗,紧咬着牙关一手揽着静无的腰肢,另一手又摸到她腿间。 她的小花唇被他分开,粉红的嫩穴楚楚可怜地颤抖着,被他叁根手指撑开,便开始对着他的指头收缩挤压。静无腰一软,绵软的乳肉撞在他的胸口,惊呼着:“呀……突然插进来,要被……被插破了呀……肉棒……怎么又变大了……” 程暻吻着她的肩头,喉咙中发出叹息:“嗯……不过是,礼尚往来。妩儿的小骚穴又滑又紧,我怎么舍得插破?” 昏暗内室中不断传来“噗滋噗滋”的水声,淡雅馥郁的笑兰香里混入了另一种暧昧甜香。静无两眼迷离,唇角挂着一丝晶莹的水线,断断续续地发出娇吟:“嗯……啊,小骚穴又,又到了……啊!程暻……夫君不要再插了……要坏掉了!啊……” 她已不知泄了几次,美人榻上全是水渍,程暻的中衣上也湿淋淋的。程暻攥着她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身子折弯,他低喘着,额头青筋跳动。 “妩儿,再快一些,我快要……” 她的掌心摩擦过久,手腕酸痛,仍在尽力上下移动着。程暻尾骨酸麻,在花穴中戳刺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在静无的一声声尖叫中,他低着头,含着静无颈间,吸出一块深红色。 一大团淫水全淋在他手上,媚肉不断收缩着,绞紧又绞紧,几乎将他的手指夹了出去。静无哭叫着,猛地张嘴咬在他的胸口。刺痛感和收紧的两只小手让程暻发出一声闷哼,阳精即将冲破精关,他全身都如弓一样绷紧,仰起头,突出的喉结颤抖着:“妩儿,妩儿……我——!” 前精沾湿了静无的小手,她发烫的脸颊蹭着程暻中衣微凉的绸子,感受着肉棒在她手心跳动的频率。在阳精即将喷射而出的刹那,两手一圈,虎口卡住了龟头下的深沟。 她刚刚又泄了一次,身子还酸软着,一身的皮肤都泛起红色。小穴仍被手指插着,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 女儿为何这样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别苑偶遇(H) 阳精即将喷射而出,又被静无的小手紧紧卡住了龟头。程暻脸上泛红,一手遮着眼睛,躺在榻面上。而静无就跨坐在他腿间,握着粗长的肉棒不时套弄几下,又在肉棒的跳动中用手指堵住了顶端的马眼。 “妩儿,我,额……”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静无听得耳朵发烫,才被满足过的小穴又开始发痒。 “你知道错了没有?”静无吞着口水,将视线从紫黑的大肉棒上移开,声音颤抖着。一滴淫水被抽搐的媚肉吐出,缓缓滴在程暻身上。 “这么久没有满足妩儿,自然,是我的错。” 程暻的声音时断时续,夹杂了喘息。静无含着媚意的眼睛横了他一眼,在肉棒根部的玉袋上不轻不重地一捏:“谁,谁要你说这个了!” “唔……” 静无听着程暻的闷哼声,身子快要软成水,索性一手撑着他的腰腹,一手握着大肉棒,在她腿心来来回回地磨。她骑着肉棒呻吟着磨了几十下,花瓣被摩擦得红肿外翻着,大肉棒被淫水打湿,滑腻腻地撞在她的花核上。静无惊叫,腰一软,小脸就贴在了程暻胸口。 她正小口喘着气,小手又伸进程暻半散着的中衣里,身子突然被一条结实的臂膀拖了起来。程暻捧着她的脸,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随后大舌就闯入她口中。她的香舌被他勾着,大力吸吮,很快便觉得舌根发麻。 静无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半晌才发觉程暻的大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胸口,将她的乳肉捏得酸胀变形。程暻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位置颠倒。他一边与她的舌纠缠不休,一边合起她的腿。有什么在她夹紧的腿心进出着,静无腿间突然一热,随即就在空气中嗅到一种淫靡的味道。 原来是大肉棒失了束缚,顶着她的花穴口射了出来。 才刚刚发泄过的肉棍不过片刻间,又硬涨起来。已被摩擦红肿的花瓣被男人的手指分开,一根火热硬物便捅进深处。 青釉熏炉里仍在丝丝缕缕地吐着香烟。房内有娇喘与水声一同响起,合着“啪啪”的肉体拍打声,直听得月亮都羞答答地沉入西边。 第二天,静无睡到了日上叁竿才醒来。她小脸儿睡得粉扑扑的,懒洋洋地长长哼了一声,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半睁开眼睛,就见程暻放下手里的书,笑吟吟地看着她。 “娘子睡醒了?” “没有!”静无瞪他一眼,忽地一下把被子盖在头上,接着她就被程暻连着锦被一起抱了起来。 她想要推开他,却只抓了一团滑溜溜的绸缎和蓬松的棉花。他的声音隔着被子穿进静无耳朵里:“妩儿别动,让我抱一下。” 静无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被子被掀开,她又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下一刻就被程暻托起下巴,吻了上来。 略用了一些点心就到了午饭时分。静无听到程暻说起,圣上将在离宫别苑玉华园宴请百官时,险些将一枚肉圆囫囵吞下去。 程暻看她捂着小嘴低声咳嗽,连忙替她倒了杯水,轻拍着她的背。静无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茶,脸上有些纠结:“必须去吗?” 程暻回答:“京中的官员和诰命夫人,凡是五品以上的都要到场。” 见静无鼓着小脸,他又补充了一句:“到时文武百官与外命妇的筵宴不在一处,分别设在清晏殿和牡丹阁。” 静无听到不用面见圣上,松了口气,突然又紧张起来:“那到时候要是别人问起,问起那个‘第一才女’的事,要我写字怎么办?” 程暻被她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气得静无握紧了粉拳在他胸膛捶了好几下。 到了晚上,静无穿着紫色诰命礼服,端坐在坐席上,发觉她还真是想多了。如今陛下后位空悬,坐在上首主持宴席的是李淑妃。她年龄约二十上下,容貌柔美、温婉端庄,又通身贵气。众夫人偶尔低声谈笑着,一派和谐,并没有人故意为难她。 静无舒了口气。桌上放着一壶荔枝酒,酒味不重,尝起来甜丝丝的。她心中一放松,便多喝了两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小腹涨涨的。 周围已有人悄然离席,静无欲言又止地向一旁侍立的宫女看了两眼,宫女便凑了过来,俯下身,委婉问道:“淑人可是要去更衣?” 静无红着脸,赶忙点了点头。 等被宫女带领着从一处偏殿走出来时,静无身上那点醉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身上披着件莲青色缎面乌云豹的斗篷,北风吹得她发冠上的流苏摇摇晃晃。 她与宫女走在小路上,遥遥看到对面走来几个人,宫女已经拉着她站在路旁,低声提醒:“是大皇子殿下。” 静无连忙低下头,福身行礼。对面的人行到近前,她只能瞥见几双皂履停在她面前。最前方那靴子小了许多,上面绣着云纹,点缀珠玉。 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已经有几息时间,静无膝盖微微打颤。况且这冬日里,就算穿着大毛的衣裳,站定了身子也多少有些冷。她心里抱怨:这个大皇子怎么还不走?片刻后,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夫人免礼。” 静无猛然抬起头,瞪圆了眼睛:“小豆苗,怎么是你!?” 几个内侍的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尖着嗓子呵斥:“大胆——!” 静无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眼前的小少年大约八九岁年纪,穿着件大红色氅衣,头上戴着嵌玉的抹额,一束头发用红丝绦束在头顶,余下的披散下来。那张粉雕玉砌的小脸儿,不是静觉还能是谁? 小少年和静无面对面站着,脸颊突然一红:“夫人认错人了。” 真的认错了? 静无怀疑地拧着眉,又见到大皇子向不远处的一座宫室一指:“本宫和夫人认识的人很像吗?不知道夫人能否和我详细说说?” ————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