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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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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 分卷阅读41

    拂晓时说爱你 作者:风储黛

    分卷阅读41

    情趣的东西, 直到掀开最后一层的盖。

    “啊——”

    客厅里响起了女人歇斯底里的狂叫,一只血手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溢出猩红的汁液,“滴答”落在木板上……

    没想到只是送了一只假手,那个女人竟然怕成这副模样,男子压低了帽檐, 自转角后抄兜离去。

    ……

    酒足饭饱, 迟几许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慕则止正在刷碗, 厨房里有涓涓的水声。

    她犯懒地闭上了眼,意识剥离了身体,神游于外去了,直到被男人公主抱, 她才晃神, “慕则止, 我困了。”

    男人声音戏谑:“迟几许, 别懒。”

    自己赊的账, 哭着也要还上。

    墨色绣缎一样的发铺了满枕,迟几许有些熏熏然的,方才吃饭的时候押着他开了一瓶香槟,酒香从胃里勾出一抹甜软浓华,脸颊染了绯色,滑腻如脂,宛如一掐便能出水的豆腐。

    “慕慕。”

    他低头吻她的眉,等她说话。

    还可以收场的,只要她现在有一句退缩,一句后悔。

    迟几许幸福地笑了,不过眨眼担忧地皱眉,“你得快点,我最近有很多事要忙……”

    “好。”

    “还有啊,我们是又在一起了是吧?”

    慕则止沿着她小巧的驼峰鼻亲吻下去,有些突兀和崎岖的线路,彼此的肌肤满是饱满的湿润。

    “不是‘又’,是第一次。”

    他全身每一处构造都很好看,很完美,迟几许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但是丝毫不显得阴柔,她最喜欢的,是他的手,微凉时,泠泠如玉,火热时,翻云弄雨。

    她已经打开满身的空门,腰肢微微上褪,茂密而湿润的沼泽里有灵蛇在舞弋,伴随着声声猫儿似的低迷的吟声,大瓣的牡丹染露花浓,娇艳地垂下。一只手,温婉而动情地采撷,汲取着最芳香甜美的甘蜜。

    “慕慕……”她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可是脑中塞满了地壳的岩浆,滚成汹涌的火海。

    她再也想不起来要问他什么事。

    下一步的访幽探径变成了太顺理成章的事,迟几许宛如一只盛水的水缸,被不断地灌入,满得整个人都要溢出来,剧烈的摩擦让它内热无比,期待着甘泉,却只能更热,然后无数次,饮鸩止渴。

    这样程度和频率的撞击,让她软软地倒在床上,再也提不起半分力道。

    涝死的鱼儿被抱入浴室,她肿着双眼,安安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已经哭花了,两只手无力地耷拉着。

    她哼哼唧唧地问:“不是说快点的吗?”

    慕则止将她放下来,替她放水,隔着浴缸坐下来,很真诚地看着她,“许许,只过了一个小时。”

    对于老司机的战力值而言,一个小时简直是一种侮辱。

    迟几许顶着一脸鬼面妆作吃惊状:“真的,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累啊。”

    慕则止微笑地挑破真相:“你没发现,你比以前动情很多吗?”

    迟几许:“……”

    幻觉吧。

    这一定他的幻觉。

    迟几许用手指捂住脸,另五根指头挥开他,“你赶紧走,赶紧的。”

    过河拆桥,迟几许就是典型的。

    他不予计较,在她的眼睛亲吻了一下,一掠而过,迟几许捏着指头不放,他慢慢地起身,保持着那份奄奄一息的翩翩风度,走出去了。

    迟几许沐浴完,然后换慕则止,她之所以坚决和他分开洗,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她趁人还没出来,赶紧翻开笔记本,还差最后的一千字,开始赶文。

    像她这种级别的透明,三日不更,数据基本就可以活埋了,除了黑粉,其他的真爱也不是很有热情,她按下发表的那一瞬间,内心是忐忑的。

    已准备好迎接断崖式的点击和收益了,但是没想到,才发文五分钟,文底下冒出来一个眼熟的id。

    一往情深深几许:作者大大,能告知微博吗,我去关注一下。

    这个,这个……如果她现在在作画,一定会咬笔头,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微博名……

    当年她一时手抖,注册的时候打错字了,后来认证成功了,涨到了两千粉才发觉不对,但是悔之已晚,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别人应该不知道吧,她小心翼翼地回复:朝慕白首。

    她仿佛听到了浴室里不自禁的微弱笑声。

    很快,迟几许发现涨了一个粉。真的是真爱啊,直到看到微博认证是“镜目游戏公司……”,她傻眼了,往那亮着橘黄灯光的磨砂门望去,内心复杂得曲曲弯弯的。

    妈哒,居然骗她,骗了这么久!

    那个在她文下刷了上千个雷,累得她被人怀疑刷分的罪魁祸首!

    真的——超想拿小拳拳捶他胸口的。

    ……

    林女士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慕则止的家,已经夜晚十点了,她按了门铃。

    已经抵足而眠的两人,最先醒来的反而是没有失眠症的迟几许,她被敲门声吵得心烦意乱,要下床去开门,慕则止将她放倒在床,她才知道,原来他又醒了。

    好不容易才哄睡着的,迟几许更郁闷了。

    “许许,别动,”灯光里的影子映着柔和,他放低声音,“我去。”

    有种偷情的感觉。

    迟几许熟练地给嘴巴上了封条,猫儿似的钻入了被子里,蜷起来一动不动。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开门之后,是慕则止微携惊讶的一声:“妈?”

    原来是家长来了。

    迟几许更窘。

    虽然她和林女士一点也不对付,虽然慕则止和林女士的关系也僵着,但毕竟林女士是他的生身母亲,如果对慕则止没有一点想法,她丝毫不怕这个女人,但是偏偏有想法,她有点怯场。

    林女士栉风而来,披肩上落了两片落叶,苍白的脸,冷硬而脆弱,孤高而自卑,外强中干,这些年已经虚亏到了极致,秦氏的那笔钱对她而言,譬如罂粟,让她不自觉执迷其中,自诩为高贵,奢华的外表下,却早已是夫离子散的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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