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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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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 第14页

    秦卫东不回答他,方黎颠地胃里想吐: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你别说话,该喝着了冷风。
    方黎点头,又擦了擦秦卫东眉骨处渗出的血,他擦了一路,擦的棉袄袖子上全是血了,小诊所的收费口让冲进来的俩人吓了一跳,略高的那个少年眉骨顺着鬓角流着血,血滴挂在下巴上,他背上的少年烧得整张脸通红。
    你俩这得挂两个号啊。
    先挂一个。秦卫东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两张零的。
    行了,那边排队。
    一进去,大夫以为要看的是秦卫东,秦卫东却擦了把眼睛上模糊视线的温热,说:大夫,他发烧了。
    大夫有些诧异,才发现他还抱着一个快烧晕过去的男孩,大夫先是量温度,后来拿着听诊器在方黎的胸腔听,摘下时微微皱了眉:以前没来检查过吗?
    没有,检查什么?
    心脏听着有杂音,大夫摘下听诊器,在纸上开单子:先在这儿把烧退了,不然烧久了人要烧傻了,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去县医院做个心电图和彩超看看。
    秦卫东一怔,追问:看什么?
    大夫不耐地瞥了他一眼:看看你弟弟心脏上有没有毛病,我们这儿查不了,也判断不了,你头上的伤交费了吗?还看吗?后面还有人呢。
    不看了。
    大夫挥手叫下一个病人。
    秦卫东沉默地拿上单子,背起方黎,在歪歪扭扭坐着三两个输液病人的走廊上找拿药的隔间,方黎的脚不小心碰到病人的输液管,秦卫东低声道歉。
    方黎烧得浑身骨头节儿疼,迷迷糊糊地问:秦卫东,你的伤看了吗?
    看过了,没事。
    方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趴回秦卫东背上:医生说什么了?我是不是要打针了?
    嗯,很快的。
    方黎强打起精神,烧的热热的手指去捏秦卫东的脸:可我为什么觉得你的脸色比我的还难看啊..?伤口很疼?
    不疼。
    方黎纳闷了,明明一会要挨针的是他,为什么秦卫东的脸色这么白。
    秦卫东偏头,用唇轻轻点了一下方黎的额头:一会打针要忍着点儿,你是个男子汉了。
    我不想忍..
    方黎撇嘴,他从小就怕大夫,听要打针,更是想哭。
    我不做男子汉行不行,你好讨厌,我很难受了,很难受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做男子汉..?
    事发突然,秦卫东带出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多了,他交了费,等护士来的时候,轻声哄着他:那就不做,黎黎,是我说错了。
    方黎稍微舒心了些。
    可他烧得太难受了,眼皮都像被烫的融化了,粘在脸皮上,撑不开。
    秦卫东让方黎靠着他,他眉骨处的口子划的深,愈合不住,鲜红的口子往外渗着血,秦卫东就跟感受不到疼一样,血也像是别人流的。
    一旁有个刚从卫校毕业的小护士看不过去,叫着秦卫东进来里屋,拿出针线给他缝,缝完了,秦卫东一声没吭,小护士说:好了,你可真能忍疼,这几天千万注意别沾着水。
    不然长得这么俊的脸,要是留疤可就可惜了..
    小护士脸红着,不敢对秦卫东的眼睛,自然没说。
    秦卫东向她道谢,又问了县医院怎么走,那边药房配好了药,在叫方黎的名字。
    方黎打针的时候整张小脸都拧巴在了一块儿,屁股上打完,是手背,小诊所里头只有四张床位,都有人占着,只能坐在外头的长板凳上上打吊针。
    冰凉的液体输进血管,方黎又冷,秦卫东把皮夹克给他盖上,捂着他的另外一只手暖。
    方黎看见旁边有个老太太也来拿药,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奶还在家..
    秦卫东安慰他:我已经叫彭超帮忙,把奶后事办了。
    他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重泗是回不去了,往前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方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醒了,还有大半瓶没输完。
    上回打针还是很小的时候了。
    他转头,看到秦卫东垂着眼脸,眉骨上新包了纱布,愁眉不展。
    你还记不记得?那会儿我怕疼,怎么也不肯去医院打针,阿婆和你哄了我好大一会儿,我急了,非要你先去试试扎针疼不疼才肯去
    方黎低着头说:谁知道你那么一根筋,居然真的拿阿婆的针去扎自己,吓死我了,还对我说,是疼的。
    秦卫东自然记得那件事,后来他们去了诊所才知道给人打的针不是绣枕头订被子的大针,他手背上戳穿的那两个洞眼落了疤,到现在都还浅浅留着。
    方黎微微笑了一下,对他说:你怎么那么傻?
    他的笑容最能解秦卫东的疲乏,哪怕此刻透着遮盖不去的疲惫和苍白,秦卫东捋顺了方黎的头发,一整夜不曾松懈过的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你净会诓我。
    这话从秦卫东嘴里说出来,听不出半点儿责备。
    方黎见他不绷着了,也就困了,他身体真的太累了,他捏捏秦卫东的手指:就让你替我试试疼不疼而已..,是不是你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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