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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她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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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她入骨: 第21页

    “谢辰,你不是我哥哥。”
    沈清忽然说,语气莫名,下巴顽强抵在谢辰的肩头,谢辰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蹙了蹙眉,想起她20岁生日的时候,也说了这句话,可她似乎不记得。
    “嗯,我不是你哥哥。”他极富耐心地慢慢挪开沈清的手臂,“我们先回家。”
    车辆行驶在繁忙的街道上,谢辰沉思片刻,决定载她回沈家。他并没有经纪公司给她租的那套房的钥匙,带回自己的地方也有不妥。
    始料未及的是,沈家父母并不在家,唯有陈姨在。
    谢辰抱着沈清走回她的房间,也是自己曾经的房间,安顿好,走到外面打电话给沈家父母,几句简单对话后,二老对他很是放。
    谢辰挂断电话,在门外驻足良久才回到房内。
    装修和家具摆放位置,和他住时相比几乎丝毫未变,只是从原本的简洁变得丰饶。可爱的和金光闪闪的装饰物遍布房间各处,床头边坐着几只布偶,床上躺着的人宛若是它们守护的公主。
    夜色渐浓,谢辰的工作邮箱不停有新邮件提醒,他本想让陈姨照顾沈清,毕竟——男女有别,他也不是家人。
    但是,他倚靠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视线落在沈清被月光照亮的侧脸,隐隐泛着蓝光的小小绒毛勾勒出她的轮廓。
    谢辰叹了口气,如他所料,她踢开了被子,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整夜,反复踢了五次,谢辰一边回邮件,一边顾着她,一夜未睡。
    隔天,沈清睁开眼,迎接她的是热烈的阳光,铺满了整张床,怎么看,都不像是早晨,更像是接近正午。
    猛然掀开身上的被子,房间是沈家的卧室,床头的手机早早没电,黑着屏正罢工,难怪她没有接到关雨和刘婷的电话,连忙冲上电。
    赤着脚跳下床,她后知后觉闻出自己身上一股酒味,不加思考便冲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慢慢找回了昨晚的记忆。
    她为什么会回到沈家?她不是应该在公寓等关雨来接?
    昨晚和老同学聚餐后,谁送她回来的?她好像抱着一个人,死死不肯撒手。
    总不可能,是谢辰吧?她皱着眉,不敢确认。
    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没有冲净的沐浴露附在脚底,一滑,身躯不可控制地向后倒去。
    没有奇迹,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皙的背撞在门框上,火辣辣地疼,沈清委屈地哀嚎了几声。
    卧室的门开了。
    抬头望去。
    大脑宕机。
    偏了偏头,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
    “你怎么,在这?”
    比起昨晚是他送回来的,谢辰此时此刻还没走,才是最匪夷所思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谢辰镇定自若地拾了件衬衣,不偏不倚地盖在了她头上,也顺势遮住了她裸露在浴巾外的皮肤。
    “你——”
    一只手握住了她胡乱指点的手指,略微施力,让她不得不打开手掌,与谢辰的手掌心相对。
    滚烫滚烫的。
    “先起来。”
    那只手一下将她拉起,沈清被衬衣蒙着眼睛,看不清周围,慌乱中向前踉跄了一步,撞在谢辰的胸膛上。出于习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臊或是别的,而是紧抓住谢辰的腰迫使自己站稳,随后一把像自掀红盖头般,掀开头顶的棕红衬衣,怒目而视。
    揪着谢辰的腰侧,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谢辰不语,手背贴到她额头上,停滞了几秒,才不紧不慢地解释:“昨晚你朋友说你喝酒了,拜托我去接你。”
    沈清愣了愣。
    “怕你酒醒发烧,所以没走。”
    两杯酒后就发烧,这样的事在沈清身上不是第一次发生。
    “我……”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手也松了力。
    谢辰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又回了一封邮件,沈清重新将视线投过去才发觉他脸上的疲惫。
    “下次别喝酒了,对你身体不好,进了娱乐圈,更是不安全。”
    “你一整夜没睡?”
    两人同时说道。
    谢辰语气闲散,但还是有些疲倦的沙哑:“没关系,平时工作不睡也是常有的事。”
    沈清抿着嘴内心有些五味杂陈,说出口的却是:“你这样可是要小心英年早逝的。”
    闻言,谢辰忽然失笑看过来:“不盼着我点好?”
    沈清偏头:“过劳……出事的新闻那么多。”
    她好像说不出死字。
    沉默两秒后,沈清忽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冲到手机边,果然,有一万个未接电话和消息留言。
    “我错过回去的航班了!”
    谢辰扫过她千变万化的神情,最后淡然对她说:“帮你订好了一点的飞机,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沈清转过身,欣喜望着他,四年后,第一次像从前一样理直气壮地对他提出要求:
    “那你送我去机场。”
    谢辰眉梢微挑,瞳孔染上阳光的琥珀色,似有笑意。
    “嗯。”
    “不对,还得先回公寓拿行李。谢辰,你的今天被我征用了。”
    第10章 010 白色风信子
    沈清换衣服时,谢辰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办公用品站到了门外。
    衣帽间里各色各形的衣服仿佛花丛中的蝴蝶,一件件扑闪着诱惑沈清。她犹豫了很久,久到以为门外的谢辰已离开,半个世纪后才决定下穿一件秋叶黄的吊带,在外披一件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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